此时再看,只见严仙正在翻《仙都市刑法》。好嘛,原来他到今天为止才现学现卖吗?那么换言说,如果他不按照这种程序,只要反对他的意愿,一律都是就地正法对吧?
不对不对,自己在恐惧些什么啊?趁这种时候,应该攻击才对!
鞭子就像在草丛中穿行的蛇一样又一次突袭,却发现人已经不见。再回头,他就如夜叉罗汉一般,那放射凶光的独眼让冉珍不敢对视。
刚才的机甲其实也可以作为收集数据的工具,在最后的实装阶段。她是以那个为极限速度实装的,即使这样,也远远超越了凝胶鞭的极限,不得不缩减威力才达到。而现在,那鞭子竟然不能擦着他一丝一毫。
一阵剧痛让她不能再思考,只见自己的右手手腕被齐齐截断,头晕目眩,她完全不敢相信。但的确,在这次交手过后,自己的手和鞭子都到了严仙的手里。
“你已经被缴械了,快速停止反抗。如果你现在停止反抗的话,我还可以给你叫个救护车。”
现在冉珍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撑不住了,她又不是专门训练的战士,只是窃取了一些知识能做做武器而已,看到血肉模糊的伤口,魂早被吓飞了一半,再加上严仙的杀气影响,打一个跌,坐在地上。
“因为会对社会造成很多不好的影响,所以我不能叫公共安全部门的人来,你就跟我们回去吧。”严仙一步步靠近,将冉珍逼退到石壁上。这是个很魔幻的处境,即使眼前是个看上去明显比自己小的少年,文绉绉的,也不高大强壮,但他的确可以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他的手渐渐向自己伸过来,冉珍想起了那个早晨,自己被堵在走廊中,旁边无数的公人在大声清点着她打小就熟悉的家里的各种物品。当好不容易追到门前时,父母早就被押上刑车。
下意识地挥开手,差点扇到严仙的脸上。刚才的攻击都在他的意料之内,这倒吓了他一跳。
“你犯癫痫?你家不是没这个病史吗?”
“我没犯癫痫,你这个混蛋,别再假惺惺地装作一个好人!”冉珍终于说话了,看来愤怒超越了恐惧,“你知道我是怎么长大的吗?自从你抄了我家之后,我就再也没有一个容身之所,作为罪人的女儿,我走路都有人指指点点,不论我怎么想做好,怎么想让大家认可,都只会遭到更多的鄙视!只有把仙都市颠覆……只有把你这个凌驾于人民之上的存在除掉,才能获得真正的幸福!”
严仙听了却又一次浮现出微笑,一点没有生气的意思:“好女子,我当年也是这么想的。如果你这番话和市长说的话,她一定可以网开一面哦。”
然而,脸阴沉下来,话锋又一转:“但是我这边不行!你犯这么重的罪,要是在八十年前,千百人都想要亲手把你剐掉!罪人的女儿又如何?要想获得认可,首先自己就不能成为罪人。我们的法律都是强大而又公正的法律,胆敢触犯,第一与任一市民的利益都不符合,第二,你也不会有反抗成功的可能。——我从没有假惺惺装好人,这是法律的优待规定。再说我是仙人,又不是圣母,有些事情当然是不可原谅的。”
严仙果然见识就是不一样,即使嘴炮,也是在和别人讲道理。看来柳碧还有不少路要走。
然而,冉珍的右手却按着什么东西。只听阵阵响亮的爆破声,她果然留了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