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渴了。”姬沃手持火把,腰间佩剑,扶好身旁的树干,一点一点靠近陡峭的河岸。
这几天岸上的泥土都容易松动,踩上去的时候一定要多踩几下,不然很容易一块地块滑下去掉到河里。
这是一块被树枝遮住的干地,虽然潮湿,也不像其他地方一样全是烂泥。她轻轻蹲下来,把尖底火把插进泥土里。现在正是夜最浓黑的时候,火把发出的微微光亮只能照亮她身旁的一点土地。
这个位子正好手可以伸下去,最近河水流得很缓慢,掬一捧上层的清水,小心喝下去,甘甜清冽。她当然知道河水喝了很容易出事情,但也没有容器烧水,也就只能这样了。
忽然,火把瞬间熄灭了,黑暗包围了姬沃的全身。
背后立即起了一层白毛汗,林子里没什么风,要说吹灭火把是不可能的。如果是动物擦灭的话,先不说它们会不会接近火把,这么一大团足够把它们烧得落荒而逃了。
所以完全可以断定,绝对是人!
“谁……谁在那边?”以电光火石的速度拔出佩剑,紧紧护卫在自己的身前,背后紧靠河水,任是谁也不可能从河里冒出来的。
在这样黑暗的地方战斗,自古以来就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那边也估计知道这一点,和姬沃的出剑两两相交,擦出一个小小的火花。
看到位置了!又是像流星一样的剑刺出,然而感觉不对,仔细看时,只见一棵大树被她刺出了无数的缺口,树干的一般都化为木屑飘走。
与此同时,姬沃的颈部感到丝丝寒意。
她赶忙像仪仗兵一样竖起小剑,在刀刃袭击到自己的喉头时紧紧格住,身形放低,左脚点地,上身回旋,一记漂亮的踢击,她清楚地听到,对方掉到了一个灌木丛中。
趁着暂时取得上风,用脚尖捞起火把,小剑在剑鞘的铁环上擦出火花,一气点燃,前方瞬间被照得大亮。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在姬沃完全没有防备之时,一个男人身穿迷彩长袖,麻编的牛仔帽低低遮住,脸都看不清。他正手持军刀,像姬沃猛地刺来。
这男人是姬葡派来的刺客吗不过现在也没有时间深究这脑海中的一闪。本能让她躲开了致命的刺击,那把军刀扎中左边的锁骨,再一用力,直接捅进去了。
毕竟姬沃也不是吃素的,她趁刀子深扎在肩头,难以拔出之时,一个高踢腿踢松了对方的手,让这个人失去武器,再飞快向他的肝脏刺过去。
谁知黑影一闪,整个人都消失了。这一剑刺穿了一棵百年的巨木。
不能只想着把剑拔出来,赶快转身,用双手紧紧抵住捅过来的刀锋。这个人果然不止带了一把刀!
姬沃心里连叫倒霉,要不是她半夜起来喝水,又或者现在是白天,都不至于这么狼狈过。她只能艰难地用牙齿把小剑拔出来,然而刚一拔出来,剑就被踢到一旁,和熄灭的火把一样,滚落在潮湿的落叶堆里。
不过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人通过军刀和姬沃角力,暂时没有逃走的可能。如果现在发起攻击的话,无论他逃不逃,都对自己有好处。
想到这里,她瞄准踢得最痛的脾脏的位置,一脚下去。
“啊!”是陌生的惨叫声,就看这程度,估计是踢碎了。手中的力道也减弱不少,一个膝击把刀打掉,直直把右腿踹上去,立马让他股间爆炸。
拔下肩上的军刀,强制镇定,先把小剑摸到。再地上一滚,靠在树上,剑锋直接对着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