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洲,自太初纪年使便是帝国扎根之地,从万年前的太初古国到如今大方与雪域并存,这里毫无疑问是凡人最好的舒适区和庇护所,如今它迎来了新年的第一场雪。
“你要去镜洲?”大方帝都最繁华街道上,一处与周围雕梁画栋落差异常的清雅小院内正厅幕后,中等大小的方桌上一中年显老的儒者询问,眼神语气略带不满。
方桌旁边,一白衣弱冠青年恭敬站立,思考片刻开口道:
“是,父亲。”
中年儒者无奈叹气:
“并非是我强迫不放你去,只是你为什么?”
“孩儿不知,只觉得镜洲有什么在吸引我。”说罢,身子向前俯了三分,拱手作表请求。
“那,新年过后你便启程吧。”
“是。”说完,白衣儒士缓步退出幕后,只剩下那中年儒者坐在桌前思索到:
“去镜洲,未尝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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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玄门岁寒峰,叶林姝正手捧一个包裹御剑上山,刚要到顶便听到有人吟诗:
“我家洗砚池头树,
朵朵花开淡墨痕。
不要人夸好颜色,
只留清气满乾坤。”
闻诗一喜,加快速度要去寻找作诗之人,刚到自己的居所,便看到刘渊正在玩弄眼前初长成的梅花。
“你轻点!”叶林姝紧张说道。
刘渊回眸一看,原来是叶林姝正捧着一个包裹红脸娇怒,向她递了个笑颜,放下手中梅花上前。
“你回来了。”
“我再不回来你怕不是要把这些初长的梅花玩死了。”
刘渊惭愧地陪笑,照顾花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干得来的,不过还好梅花向来擅长吃苦,以至于它还完好的呈现在叶林姝面前。
刘渊此时正打算怎么哄眼前道侣开心时,只听她缓缓开口道:
“昨日听吴执事说起我们的道侣令牌了”
“哦,如何啊?”刘渊关切问道,这令牌早在三四个月前便向执事提起,却至今没有见到踪影,若非刚才提起,恐怕二人早就忘了。
“他说近日就可去红峰取。”
“是吗?那太好了。”刘渊惊喜说道。
“你就这么在乎道侣令牌?”叶林姝好奇问起。
“非也,非也,我只是在乎你我二人名分而已,再者说,这道侣令牌竟需要制作好几个月,实在令人奇怪。”刘渊回答。
“这也不是什么怪事,我只知制作令牌极其繁琐。”
“如何啊?”
“我亦不知其有多繁琐,只知道制作它需要十年以上的连理枝,再加上连理枝上的鸳鸯鸟的羽毛,还需要灵草峰的百合叶,念草,标草……数十种草药磨成汁作笔墨,然后再用连理枝的树脂凝固,其过程三四个月算快的了。”叶林姝不厌其烦地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太玄门弟子是真性情,道侣太多,把令牌抢完了呢!”刘渊开玩笑道。
“哼,还能有比你更性情的?把认识一天的女人搞上了床!”叶林姝嘲笑道,语义中没了平常高冷的样子。
刘渊打了个哈哈,又注意到叶林姝刚才捧着的包裹,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