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来自哪啊?”镜洲边界一处山脚。一个绝美的女子指着眼前的一男一女问道。
“大方。”其中的一个男子说道。
“你呢?哪来的,什么名字?”
“小女也是大方来的。名叫姜渝。”那女子慌张回答,她不知道为什么公子回答过后,还要再问自己一遍,她抬头望向眼前的冰山美人,生怕发什么什么事端。
“你说谎了。”冰山美人一语就戳穿了她的谎言,随即指向马车旁掉在地下的赤皑一体七尺长枪。
“你是蚩国人吧?司马家的?除了那家,无人惯用这么长的枪。”那冰山美人彻底撕裂她的伪装,她眼前的人正是姜渝和孟良机。
“你是何人。”姜渝见伪装被揭穿,以为是来人寻仇,杀意爆起,打算拼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为了不牵连孟良机,趁着女子走神给了他一个眼色,意思是叫他趁机逃走。
只见那女子不慌不忙地素手一支,压下了姜渝的杀意,清冷开口:“我不是元洲的那些争名逐利之辈,对你们的争端没有兴趣,我问你,你是不是司马琼?”
“这……晚辈正是,若是您与我家有什么恩怨,请皆对晚辈出生,不要伤害了公子。”自知不敌的姜渝放弃抵抗,只求眼前女人不要因自己伤害了与自己同道的孟良机。
“你们二人不是敌国关系,如此融洽?”女子并未着急动手,调侃问道。
“蚩国庙堂害我父母,毁我家业,深仇大恨,晚辈已经立誓,此后与之无任何瓜葛。只求平生能报杀父之仇。”原本被压下的杀意再次松动,姜渝脸色惨白,瞳孔暗黑,眼球充血。
“静!!!”女子手掌用力,渡过灵气,静声说道:“心魔。”
“他怎么了?”久久没有开口的孟良机上前问道,只感觉到一阵威压上身。
“她被心魔困扰多日,你与她同行,竟未发现?”女子说罢,威压又中了一分。
“小生不知啊,她平日并无征兆。”孟良机咳出一口血,惶恐开口。
“你可有与她谈论过她父亲之事?或者对她做过什么?”女子威压不减,微怒开口。
“临行前说过,但是她……咳咳……没有像今日这样……咳咳,晚……晚辈……没有动她。”孟良机整个人匍匐在地,嘴里鲜血不减。
“哼!”女子收回威压,扶起一旁昏睡过去的姜渝,食指与中指合并,猛点姜渝几处穴道,只见姜渝咳出几口黑色血液,然后瘫软在女子身上。
“这……内伤心魔,受苦了,孩子。”女子声音依旧清冷,将姜渝平放在山边大石。转头轻轻地瞥了一眼孟良机,转过身去为姜渝疗伤。
“前辈……”孟良机怯生开口。
“你要走便走。”
“不,小生不走,只是小生想问一下,姜小妹的病……”
“够了……无需你知道的,你最好不问。可惜了,如此天骄之女。新伤旧伤在一起,若是我夫君再不回来,她恐怕活过来也只是个废人了。”
“啊?这可怎么办?”孟良机顿时慌神,多日的相处,他知道姜小妹是个好姑娘,要是成了废人如何在这世上自保呢?
不如把她接回大方?孟良机突然冒出这个念头,别处保护不了你,大方一定可以。
“前辈,我会负责的!”孟良机开口后暗自给自己一巴掌,我这说的什么话?
“你……文修?几品?”
“对……是……文修……几品?”
“这都不知道,如何保护得了她?”
“晚辈实在不知。”孟良机生来就在大方帝都,根本不知道这世上的修行还有品级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