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氏辞了行离开,临走前留下玉暖,交代她在侯府里找到赵奕,传话道莞莞让他回家找娘。
晏莞闻言后满脸疑惑,觑着母亲的怒容小声询问:“娘,为什么要说是我?”
“不说你难道以我的名义?”纪氏没好气的冷哼道:“小小年纪色胆包天,这种没出息的兔崽子使了坏,要知道是我找的他,估计躲都来不及。”
她认定了时下像赵奕那般年纪的男孩子做了这种事后必定敢做不敢当,但莞莞已受了亏,总得和王府把事儿好好谈谈,不能继续糊里糊涂。
上马车后,晏莞一路都在受教育。
她这才明白原来亲亲得是夫妻间才能做的,如今自己叫赵静之占了便宜已把母亲气成这样,若再被发现上回明珺哥哥……揪着的小手越发无措。
纪氏看她紧张急促的模样,凝着面色又问:“莞莞,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娘?那小子还对你做了些什么?”
“没没有,我就只是和他。”
晏莞心底里慌,知道闯了大祸,心想着果然是话本害人,她还以为不讨厌对方偶尔亲近些是无碍的呢。
纪氏叹气,懊恼道:“唉,你这样让爹娘还怎么拒绝安郡王妃的求亲?”
“不能再拒绝了吗?”晏莞迷茫,显然不知如此严重。
纪氏见状也舍不得女儿难过,搂着她拍了背道:“不是不能,只是有些不妥。莞莞放心,娘和你爹不会把你轻易许人的。若那奕世子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这门亲无论如何都得推掉。”
话是这样说,心底里却已有了偏重。
如今出了这种事,最好还是能把他们的事定下,否则将来若许给旁人,未来的姑爷听说莞莞和奕世子曾经有这一遭,到底不好。
思及此,心中的恨意就更深了。那个小色.胚子,太阴险了
等抵达王府时,就发现那骂了半天的人早侯在了门口。
晏莞看见她就躲到母亲身后去,倒不是惧。就是记着早前的事生气,纯粹不想搭理他。
纪氏整张脸沉得可怕,又见少年一身红妆穿得那叫春风得意,瞧见自己还笑意湛湛的,简直恨不能捋起衣袖就去揍他。
赵奕很自觉地下了石阶迎过去。讨巧的作揖问安,“晏伯母。”
“哪个是你伯母?奕世子身份贵重,我可当不得。”纪氏横眉怒目,哪里是好应对的。
赵奕姿态更加恭敬,又深深再揖,“伯母您这样说就是怪侄儿了,您是知晓静之对莞妹妹心意的,今日着实是喝了几杯酒有些迷糊,不小心冒犯了她,我还正想向您和晏伯父去告罪呢。”
说完。面色诚恳的再道:“晏伯母,小侄愿意负责,还请您给个机会。”
这厮简直太会说话了
纪氏当然知道他是巴不得对莞莞负责,听了这番话一时竟无言以对。又见少年生得粉面如玉的,此时当着王府侍卫如此毕恭毕敬的对自己,心中怒气就去了一半,毕竟这孩子是个热心实诚的。
但她心里这样想,面上可不会给好脸色,没好声的瞥着他的装束刺道:“奕世子这衣裳倒是红得鲜艳,都比得上那拜堂的礼服了。”
说完见少年眸光微亮。细细再琢磨番自己的话,纪氏就后悔不已。原想说这孩子轻佻不稳重,但意识到被他轻浮对待的是自家闺女,人就懊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