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你把简乐藏哪儿了,怎么搬家之后就没见过他?”许夏生一进门就嚷道。【】
刑启毫不意外地跟在他身后,进屋后对沙发上的戎桁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许夏生就没这么客气,见戎桁不说话也不看自己,冲到对方面前,强硬地将自己塞进戎桁的视线:“简乐呢,这都第四天了,连课都不去上了,你搞什么鬼?”
戎桁瞟了一眼旁边脸色不太好的刑启,抓过一边的抱枕糊在他脸上:“滚远点”
“臭南瓜”许夏生一把抓下抱枕腰扑上去跟戎桁拼了,忽然瞥见对方手腕上的手环不见了,“你干嘛不带手环,小心等会儿简乐又要流鼻血……等会儿”
一个想法在许夏生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震惊得抱枕都掉在了地上。
刑启见他脸色不对,连忙将他拉回身边,问:“怎么了?”
许夏生眨眨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他标记他了”
刑启闻言意外地挑眉,看向戎桁,得到了对方的肯定后表情变得很是复杂。
怎么说简乐也才成年,还刚从昏睡中醒来,戎征居然就下手了,这也太……
“戎桁,你真行”许夏生忽然一脸严肃地对戎桁竖起了大拇指,“你的事我懒得管了,再见”
作为从小到大的死党,许夏生的想法跟戎征的一样,甚至还多了许多顾虑。
比如,作为“叛国者”的后人,他身上的秘密太多,需要加倍守护。又比如,简乐才大一,而戎桁马上就要进入军部,想要维系两人之间的关系,他们中的一个必须放弃自己的事情。
刑启拉住气得脸色煞白的许夏生,说:“把事说完再走。”
按照许夏生以前的脾气,肯定赏对方一个白眼,转身就走。可这一次他虽然很不情愿,但却真的坐了回去,看得出他跟刑启在一起之后脾气收敛不少。
“你知不知道这是害了他”
戎桁沉默不语。
许夏生接着指责:“就这么几年,你也等不了?”
戎桁从小都是一个十分有主见的人,他做事稳妥可靠,每次闯了祸,许夏生都会找他商量怎么补救。
戎桁虽然年纪比许夏生小,但更多的时候他都是许夏生的靠山。
可这一次,许夏生对戎桁失望了,他不明白为什么戎桁会这么冲动。
这个问题戎桁自己也没有答案,那天听见简乐那番话,看见他的眼泪时,戎桁觉得自己的心都软了,只想好好地疼爱对方,让简乐感到安全,再也不必担心他会离开。
“我承认我冲动,但我不后悔。”戎桁说。
听到他这么说,许夏生的脸色反而好了一点,冷哼道:“算你有良心。”
“我不会让简乐等很久,至多一年。”
许夏生皱眉:“一年?这么短的时间你新兵连……你打算去破狼?”
他的表情忽然严肃起来,眼神里充满了对至交的担忧:“你想好了,那可是吃人的地方”
戎桁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他只是淡淡地点头:“我知道,我会活着回来。”
许夏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并不怀疑戎桁对简乐的感情,也坚信他们最终能走到一起,但是戎桁会选择进入破狼,这让他十分意外。
许夏生沉默良久,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只能尊重你的选择。不过我还是要多说一句,不要太拼了,一定要完完整整地回来。有两个老头在,你还有我和刑启,一定能帮你保护好简乐的。”
“谢谢,我会的。”
戎桁并不是不相信他们,只是,他既然标记了简乐,作为他的伴侣,保护他是天经地义。要是连保护自己的向导的能力都没有,戎桁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
在戎桁家吃了午饭出来,刑启像往常一样安静地跟在许夏生后面。
上了悬浮车,许夏生偏头看了看一言不发的人,眉头轻轻一皱,故意长叹一口气,“哎呀,没想到戎桁这小子做饭还挺好吃啊”说着,他身子一倒,软绵绵靠在刑启身上。
刑启已经习惯了两人独处的时候,许夏生这副没骨头的样子。
他熟练地替对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许夏生继续保持他的沉默。
许夏生仰面躺在刑启的怀里,从下往上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手指戳在对方的下巴上:“干嘛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