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向南挂了电话,眼里尽是邪肆。这个游戏,其实也不错玩。认真想想,他好像很久没有遇到这么好玩的事了。
阮绵绵,这个名字就很有意思。真的太有意思了。他是真的想知道,摧毁她脸上那灿烂的笑时,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了。他已经开始期待了。
手机响了,电话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陆向南眼里的邪肆越盛:“什么?金点子广告大赛?”
“我明白了。你找几个人,我们天狼广告也参赛吧。”这么盛大的赛事,怎么也要参与一下才是。创意做什么,无所谓。能给某些人添堵,才是最重要的。
陆向南挂了电话,目光看了眼楼下,李暖心啊李暖心,这次可不要说我不帮你。事成之后,你要怎么好好感谢我呢?
这样一想,他还真是很期待啊。陆向南将手机装回口袋里,迈步离开,脸上尽是自得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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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绵绵这一天没少走路,晚上回到家的时候,脚上起了两个小水泡。那是钻心的疼。洗过澡之后,阮绵绵找来细针将水泡挑破,打算上药。
应隽邦看在眼里,狭长的眸子带着几分不赞同。
接过她手上的药膏蹲下为她上药,语气是不容她拒绝的霸道:“明天不要去了。”
“不要啦,我本来也才弄了两百份,还有近一百分没有调查完呢。”两百份已经很少了。她可不想再减少。
“其实你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调查公司给你做调查,在网上发布问卷,那样可以收集到更多的数据。”应隽邦的建议比较中肯:“而且会比你这样好。”
“不对啊。”阮绵绵摇头,对他的意见予以反驳:“现在很多人在网上弄了很多很多的问卷,可是我也回答过这些问卷,我觉得那些人回答的时候,不过就是用鼠标点击一下答案,有几个人,是真正的认真的回答这些问卷?我觉得我这样的效果,比在网上点击几下鼠标的效果要来得好。”
更何况那些人在回答问卷时脸上的表情,那些吐糟啊,绝对是在网上看不到的。
应隽邦为她将药上好,仰起头看着她的脸:“你真固执。”
“没关系啦。我今天又收到好多灵感。”阮绵绵摆了摆手:“真的啊,有一个人特别有意思。她说了好多啊,像个段子手。还有一个人,他说话的腔调,真的,特别夸张,我觉得那个人蛮适合当广告人的。”
他们说的话她都记下来了,这些都可以成为素材啊。
“你啊。”应隽邦最爱看她这个样子,阳光的笑脸,充满了自信与朝气,是任何女人都比不上的。
“好啦,就明天一天,我把初然也叫上帮忙。毕竟后天还要上班呢。”
应隽邦的眉心拧起来,想表达一下自己反对阮绵绵这样做,手机却在此时响了。他看了阮绵绵一眼,拿出手机去接电话了。
阮绵绵的脚上过药,也没那么难受了,将身体摊在了*上,好困啊,走了一天,累死了,好久没这么累了,
眨了眨眼睛,困意袭来,也没有等应隽邦,直接就睡着了。
客厅外的阳台上,应隽邦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扶着栏杆,目光看着远处的江景,眉心蹙得紧紧的。
“我回去或者不回去,有区别吗?”
应隽城都回来了,他惯来会耍嘴,跟应晚晚一样,都是能哄老爷子开心的。他想不出来宣墨筝为什么非要自己回去。
“隽邦。”宣墨筝很是无奈:“我知道,爸的个性有时候太强势,可是他怎么说也是你爸爸。你为什么就不能——”
“爸爸?”应隽邦想笑了。只是现在却笑不出:“墨筝,十岁之前,我没有父亲,十岁之后,我连母亲也失去了。我就是一个孤儿,无父无母。我早已经过了想要父爱母爱的年纪了。你觉得我现在会稀罕应鼎弘的父爱吗?”
更何况应鼎弘真的爱他吗?还是把他当成一个棋子?一个可以让他的利益更大化的棋子?
“……”宣墨筝说不出话来,应隽邦很少这样不给她面子,虽然这些都不能怪他,她心里却依然生出涩涩的痛:“你是不是也怪我爷爷奶奶?隽邦,你一直没有原谅过我们家的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