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弥漫,他不放手,她也不松口。
李擎风知道自己流血了,可是看不出来,这么小的人,竟然有这样大的力气。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倔呢?
他只好松开手,再不松开,只怕手都会被她咬下来不可。
莫初然一得到自由,就不停的拍着胸口,目光落在李擎风身上,那个目光这次是真的怕了。怕得不轻。
杀人犯,她竟然有幸见到了一个杀人犯啊?
抓他,她一定要让哥哥抓他起来。
这边心思流转,想着怎么样从这里跑开,叫警察来抓人。可是她刚刚咬了李擎风一口,李擎风哪里会这么容易放过她?
向前一步,单手拽着她的手往一旁停着的车身上一压,再将手撑在她的身侧,瞪着她脸上的惊慌:“怎么?咬了人就想这样算了?”
“你,你想怎么样?”莫初然的声音都在颤抖,李擎风冷哼一声:“不想怎么样啊。你咬我一口,让我也咬你一口回来,我们就扯平了。”
莫初然这下连呼吸都不顺畅了:“你,你别过来。”
这个妞真有意思。李擎风想笑了,他都已经靠这么近了,她还让自己别过去?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血,又看了看莫初然脸上的惊慌,点了点头。
“恩,咬脖子好了。”
“……”莫初然连话都说不清楚了,李擎风却作势要倾过身去,真的要咬她的脖子一般。
她吓得不轻,这个场景,分明就是恐怖片里吸血鬼要喝人血时的样子,莫初然抬起手要推开他,可是他太地高大,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尤其是李擎风还故意张开嘴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人血的味道,我还没尝过呢。”
“疯子,*。”莫初然双手捂着脖子,有一种自己马上就要失血而亡的感觉:“你这个杀人犯,你——”
她越叫,李擎风越是开怀,张嘴,真准备咬莫初然的脖子。只是这一瞬间,他就看到了她的胸口。不得不说,莫初然真的有一对跟他的脸完全不相衬的胸。此时她穿得很米色打底衫,在外面套了件黑色韩版外套,外套没有拉拉链,而她的胸就这样出现在他眼前。
那两颗看着十分的——
咳,非礼勿视,李擎风想转开脸。却闻到了莫初然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果香味。闻着特别舒服的那种。那个味道让他有些失神,竟然又凑近了些许,似乎是想闻清楚一般。
莫初然的手握紧成拳,正想要一拳挥开李擎风的脸,那边应隽邦却因为身体一直趴在车盖上,开始觉得不舒服了。翻了一个身,竟从车盖上滑了下去。
屁股碰到了冰冷而又坚硬的地面,他略有些吃痛,意识混沌时嘴里嘟囔了一句,似乎是叫痛,又似乎是无意识的呢喃。
他这一动,李擎风自然没办法继续下去了。
莫初然这下才发现,应隽邦哪里是被李擎风杀了,分明就还活着。
“你你你,你你没杀他?”也就是说,刚才他是骗自己的?
“怎么?你想我杀了他?”李擎风向应隽邦走的时候,伸出手想扶起应隽邦,只是掌心一疼。看了自己的手一眼,好家伙,刚才没注意,现在看咬得还挺深,手上一圈牙印,冒着血珠。有两个牙印特别深,血流得也多。
此时他倒是顾不上自己的手掌了,用力地将应隽邦扶了起来。
莫初然咽了咽唾沫,脸上依然是惊魂未定的恐惧:“你,你——”
“时间不早了。快点回家吧。”李擎风也没心思再跟她玩了,这个小姑娘,看着人蛮可爱的,怎么脑子这么不着调?就想这些事,不会是恐怖片看多了吧?不过那可不关他的事,架着应隽邦往电梯的方向去。
“他喝酒了?”莫初然也是这个时候才闻到了应隽邦身上传来的酒味。她的眉心拧了起来,应隽邦出去应酬是跟李擎风在一起不奇怪。
可是应隽邦喝醉了,李擎风没有?李擎风不会是想借着这个机会灌醉了应隽邦,再对阮绵绵做点什么吧?
不得不说,莫初然对李擎风真的是厌恶到了骨子里,不管他做什么,说什么,她都可以往最坏的方向去想。
这是很明显的事实,李擎风没打算跟她多说了,身体继续向前,脚步却也不快,毕竟要拖一个醉着的人往前走,本来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莫初然看在眼里,突然就上前帮着扶起了应隽邦。
李擎风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脸上带着几分明显的打趣:“怎么?不怕我杀你了?”
莫初然脚下一顿,差点就被自己的脚步给绊到了,她没好气的白了李擎风一眼:“哼,他怎么说也是绵绵的男朋友,我帮着送上去,看看绵绵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不可以吗?怎么?你有意见?”
她恢复了点生气,又想到这个家伙刚才掐自己的脖子,所以说话也就直接了一些。大刺刺了一些。
李擎风看着她充满生气的小脸,又有些好玩。这个女人,还真的是——
“我没意见。”
两个人一人一边,架着应隽邦上了楼。阮绵绵刚刚洗好澡,今天单纯跟莫初然过来吃饭。单纯后来有个案子要查资料,就先走了。莫初然吃过饭在这边坐了一会也走了。
她等单纯走了才开始洗澡,洗过了却是睡不着,倒不是说她让应隽邦寵坏了。没有他抱着自己睡就睡不着,而是想到应隽邦出去跟朋友聚会,却没想过带自己去。这多少让她有些不舒服。单纯,莫初然,她最好的两个好朋友都知道了她跟应隽邦在一起。甚至连她的弟弟,黄加明,都已经见过了应隽邦了。
她在他面前从来没有秘密,但是他在她面前,却好像有很多秘密。她知道,爱一个人就是相信他。如果应隽邦愿意说,自然就会告诉她的。但有时候想想还是有些不舒服。
当然,她不知道的是,在长白山遇险的那天,应隽邦已经把他的过往说了一遍,只是没有想到,阮绵绵当时晕了,根本没听到。而事后想让应隽邦再说一次,他的个性却是有些难了。
阮绵绵叹了口气,决定不想这些问题,抱着笔记本坐在沙发上,想着自己把环保的那个策划方案写完,毕竟广告如果要拍出来,还需要时间,只是不等她开文档,门铃声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