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舍得他,也不想恨他。【】可是她更没有办法跟他在一起。真的没有办法。
他那天的话重重地伤到了她。这种伤害不是说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解决的。他打从心里将她,还有弟弟阮建中,标上一个标签。什么人,对应在什么位置。
他看不起她弟弟,也看不起她。她不是他那个位置的人,勉强将自己放上去,辛苦了自己,痛苦了他人。何必?何必?
泪水模糊了双眼,前面的路再也看不清,风阵阵吹过来,刺得已经被泪水浸湿的脸颊越发的难受。阮绵绵也不去擦,让她哭一场,哭过了就好了。
只是泪水可以流,心痛却是去不掉。她想,原来要割舍掉一段感情,竟然是这么难,这么痛。真的是好痛啊。
…………………………
年关越来越近了。阮绵绵手中的事情也开始多了起来。春节放七天假,她又请了几天年假。一年多没回家,她想回家好好陪一下父母。
手边的工作都忙得差不多了。她空闲下来,跟着莫初然跟单纯一起去逛街,买年货。虽然现在家里什么都有。但是带回去给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的东西,总归是息的一个心意。
她没有再去楼上看应隽邦,也不有问他应晚晚有没有找到。那天晚上,她大哭了一场之后,就想明白了。这么大差异的两个人,早分手早好。一时的痛总比一世的痛来得好。
她却是不知道,应晚晚失踪的事,却是再也瞒不住应鼎弘。
应家别墅,应鼎弘暴跳如雷,瞪着自己的两个儿子,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子?你们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晚晚失踪多大的事?你们竟然就想这样瞒着我?你们当我是死的吗?”
沉默,应隽天跟应隽邦此时无话可说。冯谨言抿紧了唇坐在一边,眼里有浓浓的担心还有自责,可是此时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宣墨筝也没有想到,自己家小姑子竟然会失踪?而她到现在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联想到前几天应隽天不在家,一直在外面,她一度还以为他这次是真的要守着他那个新认识的小明星过日子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你们说话啊。”应鼎弘气得狠了,抓起了茶几上的一个水晶烟灰缸就往两兄弟中间砸过去。
力道不准,烟灰缸掉在两兄弟中间,应声而碎。应鼎弘更生气了,能抓起果盘要往两个人身上扔过去。
冯谨言快一步的拉住了他的手:“鼎弘,冷静点。”
“我怎么冷静啊?啊?我的女儿不见了,这两个混蛋竟然瞒着我?你们倒是说说,晚晚好好的跑去北都干嘛?啊?说啊。”
“……”沉默,应隽邦无话可说,这种时候,他是绝对不会把阮绵绵的弟弟阮建中说出来的。
“爸。”应隽天的声音透着几分疲惫,连日来的找寻他也很心急,很担心:“现在不是追究晚晚为什么去北都的时候,而是想办法找到她。”
“找?你们不是去找了吗?那人呢?”应鼎弘的声音中气十足,一张老脸因为怒气而胀得通红:“你们倒是告诉我,你们找到了没有啊?”
“我已经让我北都的朋友在找了。”应隽天的声音淡淡的:“一有消息,他会马上告诉我的。”
应鼎弘的怒气不减:“没消息你们也敢回来?你们回来干嘛?啊?你们把妹妹弄丢了,也好意思自己回来?你们怎么不把自己也弄丢了?”
应隽天沉默,应隽邦的脸色也没有多好看。宣墨筝想说话,却是插不上嘴。冯谨言一脸的担心,还有愁苦,目光看向应隽天:“晚晚到底为什么要去北都?怎么之前一点消息也没有?你们到底瞒了我们什么事?”
她也很担心,可是担心之外还觉得有些怪异,她的女儿她了解,好好的怎么会跑去北都?先不说那边并不是他们的地盘,人生地不熟的。单单就应晚晚会一声不通知的跑掉,就很让人诧异了。
继续沉默,应隽邦不说话,应隽天看了他一眼之后也不说话。虽然那天他一气之下对着阮绵绵说了几句重话,可是也知道这事其实不能怪阮绵绵,更怪不了应建中。
可你要说不怪,心里却着实有些嗝应得慌。可是这话却是绝对不能让应鼎弘知道的。
”瞒什么事?我看他们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应鼎弘伸出手指着他们两个:”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不把晚晚给我找回来,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沉默,应隽邦两兄弟面面相觑。他们更想找到应晚晚,可是现在就是没有消息,还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