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生孩子嘛。我明白。”应隽天脸上一派云淡风轻,可是手中的力道不见减轻,只见加重:“宣墨筝,你是不想生孩子,还是不想生我的孩子?”
宣墨筝觉得肩膀都要碎了:“隽天。你,你听我说,其实我是——”
“其实你就是一个满口谎言,不择手段,满腹心机的骗子!”应隽天的手越来越用力,她很疼,却连叫疼都不敢。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如果只是避孕药的事,她可以解释的,真的可以。
“隽天?”他为什么要这样说自己?宣墨筝懵了。被他突然的指责打得毫无招架之力:“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可是他不听他说,他盯着她的脸,眼里再闪涌上之前他曾经见过的,厌恶,不喜,愤怒,及至于鄙夷的神情。
“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呢?”应隽天盯着她的脸,心里为她的演技都要点一个赞了。多么好的演技啊?多么厉害的伪装?
“宣墨筝,我不会跟你离婚。你不是想当应太太吗?没关系,你可继续当。当到死。我不介意。”
什么意思?宣墨筝的心开始慌了,她嘴唇动了动,内心涌起的不好预感让她几乎要昏了。
“至于这个药?你可以不必吃了。”将手中的瓶子一个用力,扔了出去,应隽天两只手捏着她的肩膀,好像这样,就可以将她捏碎:“因为,我以后,都不会再碰你了。”
“隽天——”宣墨筝的心像是被一只手掌抓住一样,她无视肩膀上的疼痛,想要为自己解释:“你不要这样。隽天,我可以解释的,我真的可以解释。你听我说,我——”
“啊——”他倏地将她甩开,她的身体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应隽天很是愤怒,他一句话都不想听她说。收回手,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那许多愤怒,许多不满,还有许多他自己都说不清的失落,许多他也说不清楚的情绪。
“宣墨筝。”他居高临下睥睨着半坐在地上的她,眼神像是在看一只臭虫:“你真的,真的,很让我恶心。”
从来没有哪一个人,可以像她这般,让他有这么大的厌恶,反感,鄙视。哪怕是商场上那些用手段的对手,都不能。
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视线冷冷的扫过宣墨筝的脸,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隽天——”宣墨筝完全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她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匆匆的站了起来就要追出去:“隽天——”
那一下摔得有些狠,肩膀也是隐隐作痛。她也顾不上,匆匆追上去,可是应隽天已经进了电梯,然后下了楼,她再看不到了。
宣墨筝的茫然的看着那跳动的数字,只觉得整颗心都开始变得冰冷,不光是心,身体一阵阵的发冷,抽搐。
应隽天,你到底怎么了?这几个月的甜蜜,就像是镜花水月一般,现在想来,是那么的不真实。
她疯狂的按着按键,她不能任他这样误会自己,她要去解释。肩膀很疼,她连站都要站不稳了,为什么?为什么应隽天会那么大反应?只是因为一瓶避孕药吗?
“墨筝,你怎么了?”赵元和刚刚巡房出来,看到宣墨筝这个样子,急急的跑过来,扶着她的肩膀:“墨筝,你没事吧?”
她的脸色苍白得可怕。赵元和扶着她:“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帮你检查一下。”
“不要理我。”她的脑子乱成一团,宣墨筝看着电梯再次打开,想也不想的冲了进去,赵元和的手落空了,急急的跟在她身后:“墨筝,你的脸色真的很难看,你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宣墨筝摆了摆手,她抿着唇,努力的去想,她要怎么说,才可以让应隽天相信她?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不,不止是避孕药。还有什么呢?她想不出。明明前几天,他们还一起在云南玩得开心,为什么转个身,他对她却是这样的态度了?
“墨筝?”赵元和从来没有见过宣墨筝这个样子,他十分担心想伸出手去扶她,可是她不理他,也不开口,只是咬着唇瓣,不停的摇头。
不要这样子,不可以这样子。应隽天,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爱你啊。我只是想等你爱上了我再生孩子。你如果想要孩子,那个药我不吃了就是。
电梯终于到了一楼,宣墨筝甚至顾不上她身上还穿着白大褂。匆匆奔去停车场。却只看到应隽天的车子驶出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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