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来问大嫂的下落啊?”
“恩。【】”应隽邦点头,上前拉过她的手:“怎么?你生气了?”
“谁有空生气啊,要气也是大嫂生气。我才没空生气呢。”阮绵绵勾着他的手臂:“他那样对大嫂,我才不要告诉他,大嫂在哪呢。”
阮绵绵一想到十几天前宣墨筝一脸疲惫,满身雨水的出现在家门外的样子,一见到他们就倒下去的虚弱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把自己的妻子折腾成这样,应隽天,你可真是个好样的。
就这样还要告诉他宣墨筝在哪里?做梦去吧。
她小脸气鼓鼓的样子,让应隽邦有些失笑,捏了捏她的脸:“好,听你的。不说,我们不说。”
这就对了。阮绵绵吐了吐舌头:“我可告诉你啊,你要是敢说。我就带着宝宝住到妈妈家去。到时候让你见不到宝宝,也见不到我。”
“又乱说。”应隽邦含笑,有些无奈的捏了捏她的鼻子,最后伸出手将她往怀里一圈,想着宣墨筝那天苍白的脸,还有完全心死绝望的神情,心头微微一叹。确实。不说比说了好。应隽天至今都还没有消气,一脸要跟宣墨筝清算的模样。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一个人,好好想清楚吧。如果真的还要折磨宣墨筝,三年婚姻,怎么也够了。放宣墨筝一条生路。
身为一个男人,肚量如此之小,真的是
就算应隽邦身为兄弟,也不敢苟同。希望,应隽天可以想通,放过宣墨筝,也放过自己吧。
……………………
宣墨筝将手清洗干净,消毒,按着自己的习惯将手洗了三遍以上。确定手上没有再沾一丝血迹,也无一点血腥味了,这才将手擦干净,离开了消毒室。
门外,弗兰正等在那里,手中拿着个文件夹。
“宣。我现在真的佩服你了。你的刀,真厉害。”弗兰这次是第一次看到一个东方人动手术,还是这样一个美人。天啊。那个刀法,那个动作,娴熟至极,明明十分年轻,却像是演练过千百遍一般。
“谢谢。”宣墨筝淡淡一笑。对这样的夸赞,并不放在心上。来美国进修已经一个多月了。这一个多月,她天天跟着顶级的专家交流,倒也是多有进益。
而今天是她小试身手,做完一个简单的肿瘤切除手术。肿瘤是良性。手术也很顺利。弗兰一直在观察室观摩,这会看到她出来,满脸的赞叹。
“为了庆祝你来美国的第一台手术,走吧,我请你吃饭。”
“不用了吧?”宣墨筝来了之后,发现这个弗兰真的是热情得过分。不管是学业上的,还是生活上的,好像就没有他插不上手的事一般:“以后动手术的时间还多得很。哪里就需要一台手术就庆祝一次?”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当然要庆祝。”
“这不是第一次。”宣墨筝有些失笑:“我从业都三年多了,大大小小的手术经历无数。这早就不是第一次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可这是来了美国的第一次,所以要好好庆祝一下。”弗兰拉过她的手:“走吧。只是吃顿饭。你们中国人都这么喜欢客套吗?”
“弗兰,我”
“我保证,只是吃一顿饭。不会吃了你的。”不顾宣墨筝的拒绝,直接拉着她就走人了。
…………………………
餐厅里极为安静,只能听到轻缓的音乐声,餐具碰触餐盘的声音,还有远处邻桌的私语。这间餐厅就在医学院附近,宣墨筝却还是第一次来。追根究底就是这一个多月,她一直就呆在院内,甚少出门。
“宣,你的医术真的很好。”弗兰看着宣墨筝切下一小块牛肉。她的手非常的漂亮,纤细修长。用餐的动作很标准,只是那个牛肉排切得好像太那个了点:“你这个口子太整齐了吧?你不要告诉我,你吃饭牛排的时候也当是在练习?”
“有何不可?”宣墨筝叉起一小块牛排放进嘴里,挑眉看他。弗兰揉了揉额头。一脸服了的表情:“宣,你真的太幽默了。”
宣墨筝睨了他一眼,这就是幽默吗?那他对幽默的定义,还真是让她无语。
弗兰的学着宣墨筝的脸,漂亮的绿眸闪耀着异样的光彩。宣墨筝一个多月前出现在美国。这一次,她是来这边读医学硕士。她初来那两天,他看得出来,她心情似乎不好,不跟人说话,也不跟人交流。
偶尔跟导师在一起时似乎是很投入的样子,可是眼神却是十分空洞。弗兰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中国,那个迷人的东方国度对于他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他一直想去中国旅行。可是现在更让他感觉有吸引力的,还有眼前这个宣墨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