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雄思索了整整一炷香时间，这才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难以遮掩的钦佩。
“哦？”
欧阳克眼睛一亮，阴郁的面容上，浮起一丝惊讶与质疑。
楚雄的为人，同僚这么多年，欧阳克又岂会不知，但正因为如此，欧阳克才会对楚雄产生怀疑，毕竟这个死胖子，可是那种看对眼就会拼命为对方瞎吹嘘的不靠谱的家伙。
骆德屈指一敲，扣得桌子发响，将欧阳克即将发出的质疑堵回去。
“说下去。”
骆德的意思很明显，让楚雄仔细解释，他为什么会给予顾扬如此高的评价。
楚雄想了一想，转过头朝凌天笑打招呼：“儿砸，你先说你知道的部分，后半段再由我补充。”
“是的，义父。”
凌天笑当场应下，不慌不忙地将自己看到的事情，以及中途听说的事情起源，以一种十分中允的态度，没有添加任何形容词，娓娓道来。
其中详细说明了顾扬的态度变化，他的战斗力暴涨，以及他对楚云歌的处置，关于这些细节，凌天笑没有添加自己的猜测，仅仅如实叙述，至于顾扬当时内心想法是什么样的，自然留给商会高层自己分析。
当凌天笑说完自己见到的所有事情后，他才道出了自己对顾扬的看法。
“圣子殿下果非凡人，性格变化多端，执念深厚，修为高深，而且在道法方面，显然已经走出了属于自己的路。”
凌天笑冰冷冷地说出赞美的话，换做一个不知道他性子的人，恐怕还会以为他在说酸话，但在场六人均是看着凌天笑长大的，自然明白他的称赞发自真心。
“我本以为青阳城再无第二个比我厉害的对手，没想到却被圣子殿下当众给了个教训，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骆德开口道：“天笑你无须自愧，你身怀太阳圣体，拥有超凡入圣的入场券，比圣子殿下也弱不到哪里去，不要妄自菲薄，折了自己的斗志。”
“天笑明白，天笑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凌天笑冷冷回答，骆德的安慰显然是多余的，能够直视自身的缺憾，承认别人的强大，拥有这样心态的人，又怎么会意志消沉。
“好了，既然说完了，那就下去休息吧。”
凌天笑走后，会议厅内陷入一阵沉默，就连楚雄也闭口不语，没有对凌天笑方才的发言做出任何评价。
比顾扬也弱不到哪里去？
这不过是骆德的安慰话罢了。
在六人面前，各自放着一份资料，这份资料出乎意料的单薄，仅仅只有两页洛阳纸，第二页只写了一半。
“你们怎么说？”
骆德屈指敲打在资料上，洛阳纸随着敲打，闪烁出一阵阵有节奏的淡金色光芒。
“平等。”
“真正的众生平等。”
“难怪会得到镇运铜钱的承认。”
“没错了，就是他。”
“既然圣子殿下身份确认无误，预案可以撤掉。”
所有人都统一了意见。
骆德见状，将手放在资料内第三行，指甲一剔，飞出十几个灵符文字，漂浮在半空，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那么接下来，就讨论圣子殿下的出身，关于覆灭十二年的神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