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是萍水相逢的罗凯,一面是自己崇拜的好友,孰轻孰重黑白分明无可厚非。
“厉兄,真是的,你怎么连自己人都伤了,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吗?”
罗凯嘴角抽搐一下子,一边假意责备厉擎苍,一边就往红四娘那边凑。
厉擎苍淡笑一声,知道罗凯乃是玩笑之语,不以为意。如果罗凯真是重色轻友之辈,定然会让自己去向红四娘道歉,如若如此那么罗凯就不值得自己出手相助了。
“哼,别假惺惺的作态了,你的手下还不是都听你的,所以你的手下打伤了红姐姐就是你打伤了红姐姐,谁伤到了红姐姐人家就讨厌谁,我最讨厌你了。”
嘴巴一厥,小脸因为激动变得红扑扑的,杨蔚一副我讨厌你快走开的表情弄得罗凯进退不得。
退后离开吧,既不甘心又舍不得。过去吧,又被下了逐客令,如果厚着脸皮贴上去可能会引起小女生的反弹。
“厉兄不是我手下,是我兄弟啊,他有他的自由。他伤了你朋友关我什么事,你这是什么逻辑嘛。”
嘀咕一声,直叹女孩心思不能猜,罗凯一时又尴又尬的矗在原地,不上不下,不左不右,脸上的笑容都变得僵直不自然起来。
还好,就在这时,旁边化名岑希的西贝货笑眯眯的出面帮助罗凯解了围。
“好啦,小妹,武林中人拼斗起来大手大脚的难免会有所误伤,你就不要责怪罗公子了,他也不想这样的,是不是,罗公子?”
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子,既然决定和罗凯进一步接触,岑希当然不会忘记示好。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说来岑希所在的岑家也是不容易。岑家世代经商,随着收入的增加,奢靡之风开始滋生,岑家的排场越来越大,家里人开始变得穷奢极欲起来。
到了岑希爷爷这一代,正逢福寿膏风靡,岑家人也难以幸免的染上毒瘾,因为常年抽大烟,岑家的精干人员开始变得萎靡不振,偌大一个家族终于开始走下坡路。到后来,往来应酬开销,奴仆支役都是难以支持。
不过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岑希留学归来的亲哥哥和其父亲的共同努力下,岑家终于迎来了转折,开始缓慢的走起了上坡路,昔日的辉煌已经远离,岑家人的愿望就是重铸往昔的荣光。
环境造就人,从小生活在市侩沉浮的商人世家,耳濡目染之下自然就带上商人的眼镜看问题,是以岑希见到处处透着神秘的罗凯之后起了结交之心就不难理解了。
“是啊,是啊,岑公子所言极是,我怎么会让人打伤你的朋友呢。”
罗凯见有人帮忙,连忙大点其头,以表其赤诚之心可昭日月。
而作为当事人的红四娘哪里会在意一点小伤,习武之人但凡是有所成就的都吃过不少苦受过不少伤,相比于这红四娘更加在意的是伤到她的人,她的注意力已经转向了另一边。
“大光头,你究竟是谁,你刚才使得真得是虎形吗?”
凤眼微皱,红四娘少年成名,还没有受到过如此打击。
就算是两人实力上有差距,也不可能令专克虎形的咏春伏虎手完全不尽其效吧,这在视咏春拳如生命的红四娘看来是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
面对红四娘的提问,厉擎苍是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依旧冰冰的酷酷的站在罗凯身后,把后世职业保镖的深沉装得十足。
“不回答是吧,好,我不够资格,那我就找够资格的人来找你谈,是不是虎形自是有高人辨别,到时要是你还能像现在这样,我就真的心服口服。”
毫无疑问的,如此高手绝对不会是无名之辈,既然不回话那就是不想说出名号。
不过红四娘不想就这么算了,习武之人什么最重要,面子最重要,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更何况是斤斤计较的小女子。
“罗公子,小姐要跟我回去吃饭了,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到杨府一聚,别的不敢说,区区薄酒佳肴还是有一些的。”
自家小姐美艳无双,虽然年龄尚小,但追求的人能排满几条街。毫无疑问的,这位色授予魂的罗公子当数其列。有了前车之鉴,红四娘很容易的就看出罗凯的心思。
那位光头高手厉害是厉害,但也得跟着这位罗公子走,相信只要搞定了罗公子,那么在厉害的高手也得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