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白发如新,倾盖如故”。
白小岚与乔峰一见倾心,她的演绎也渐入佳境,她已将自己逐渐代入了绮梦。
现在,乔峰瞬间变成了萧峰。事已至此,暂时也无需担心白小岚的安危,李舒崇用神识在她脑中留下印记,然后召唤小昭,一同离开了《天龙八部》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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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光道:“萧大侠,雁门关外石壁上所留的字迹,你想必已经见到了?”
萧峰摇头道:“没有。我到得关外,石壁上的字迹已给人铲得干干净净,什么痕迹也没留下。”
智光轻叹一声,道:“事情已经做下,石壁上的字能铲去,这几十条性命,又如何能够救活?”从袖中取出一块极大的旧布,说道:“萧施主,这便是石壁遗文的拓片。”
萧峰心中一凛,接过旧布,却一字不识,知是契丹文字,但见字迹笔划雄伟,有如刀斫斧劈,听智光那日说,这是自己父亲临死前以短刀所刻,不由得眼前模糊,泪水潸潸而下,说道:“还求大师译释。”
智光大师道:“萧施主,这一行字说道:“峰儿周岁,偕妻往外婆家赴宴,途中突遇南朝大盗,事出仓卒,妻儿为盗所害,余亦不欲再活人世。余受业恩师乃南朝汉人,余在师前曾立誓不杀汉人,岂知今日一杀十余,既愧且痛,死后亦无面目以见恩师矣。萧远山绝笔。”
萧峰听智光说完,恭恭敬敬的将大布拓片收起,说道:“这是萧某先人遗泽,求大师见赐。”智光道:“原该奉赠。”
萧峰脑海中一片混乱,体会到父亲当时的伤痛之情,才知他投崖自尽,不但是由于心伤妻儿惨亡,亦因自毁誓言,杀了许多汉人,以致愧对师门。
智光缓缓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初时只道令尊率领契丹武士,前赴少林劫夺经书,待得读了这石壁遗文,方知道事出误会,大大的错了。令尊既已决意自尽,决无于临死之前再写假话来骗人之理。他若是前赴少林寺夺经,又怎会携带一个不会丝毫武功的夫人、怀抱一个甫满周岁的婴儿?事后我们有查究少林夺经这消息的来源,原来是出于一个妄人之口,此人存心戏弄那位带头大哥,要他千里奔波,好取笑他一番。”
萧峰道:“嗯,原来是想开玩笑,这个妄人怎样了?”
智光道:“带头大哥查明真相,自是恼怒之极,那妄人却逃了个不知去向,从此无影无踪。如今事隔三十年,想来也必不在人世了。”
萧峰道:“多谢大师告知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使萧峰得能重新为人。萧某只想再问一件事。”智光道:“萧施主要问何事?”萧峰道:“那位带头大哥,究是何人?”
智光道:“老衲听说萧施主为了查究此事,已将丐帮徐长老、谭公、谭婆、赵钱孙四位打死,又杀了铁面判官单正满门,将单家庄烧成了白地,料得施主迟早要来此间。施主请稍候片刻,老衲请施主看一样物事。”说着站起身来。
萧峰待要辩明徐长老等人非自己所杀,智光已头也不回的走入了后堂。
过了一会,朴者和尚走到客堂,说道:“师父请两位到禅房说话。”萧峰和白小岚跟着他穿过一条竹荫森森的小径,来到一座小屋之前。朴者和尚推开板门,道:“请!”萧峰和白小岚走了进去。
只见智光盘膝坐在一个蒲团之上,向萧峰一笑,伸出手指,在地下写起字来。小屋地下久未打扫,积尘甚厚,只见他在灰尘中写道:“万物一般,众生平等。圣贤畜生,一视同仁。汉人契丹,亦幻亦真。恩怨荣辱,俱在灰尘。”
写毕微微一笑,便闭上了眼睛。
萧峰瞧着地下这八句话,怔怔出神,心想:“在佛家看来,不但仁者恶人都是一般,连畜生恶鬼,和帝皇将相亦无差别,我到底是汉人还是契丹人,实在殊不足道。但我不是佛门子弟,怎么如他这般洒脱?”说道:“大师,到底那个带头大哥是谁,还请见示。”连问几句,智光只是微笑不答。
萧峰定睛看时,不由得大吃一惊,见他脸上虽有笑容,却似是僵硬不动。
萧峰连叫两声“智光大师”,见他仍无半点动静,伸手一探他的鼻端,原来呼吸早停,已然圆寂。萧峰凄然无语,跪下拜了几拜,向白小岚招招手,说道:“走罢!”
两人悄悄走出止观寺,垂头丧气的回向天台县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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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舒崇带着小昭,出现在北四环外的别墅内。
小昭道:“舒崇哥哥,这是哪里?”
李舒崇道:“这是我们的新家,以后我们就在这里生活起居、修仙炼气,你看好吗?”
小昭笑道:“只怕我们习惯了这锦衣玉食的生活,以后变得骄奢淫逸起来,吃不了苦,恐怕会耽误了修仙大业。”
李舒崇道:“你说得对,正如古人所言‘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小昭疑惑道:“这是那个古人说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
李舒崇道:“这是明代的周怡在《勉谕儿辈》一书中所说的话,对我来说当然是古人了。”
小昭道:“舒崇哥哥,你又在捉弄我吧?明知道我比这个周怡出生得更早,还要……哼,我要罚你……”
李舒崇举手求饶道:“好吧,我认罚,你就罚我一场精彩激烈的‘古今大战’如何?”
小昭自从晋级炼气三层以来,受灵气活性不足的限制,一直都没有进一步炼体,更没有掌握新的法术。眼看四下无人,哪里还会错过这难得的机会?
转眼间,只见天雷勾起地火,响声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