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在那里大言不惭,抱着这个心思,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华服青年在几人的簇拥下缓步行来,脑袋上昴,眉宇间充满傲气。看书(->
“才卿,这人好像是七夕时我们在郊外遇见的张晋元。”楚质微笑道:“记得当日他送你一篓山珍野味,事后你谢过人家没有?”
“张公子是出了名的豪爽大方,区区小事岂会记在心上。”高士林会意笑了。
“张晋元?是张家的人。”曹评轻轻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不悦。
“是张尧佐的的孙子,平日里行事张扬,仗着自己在宫里有个当贵妃的姑姑,丝毫没有把别人放在眼里,在汴梁城里的风评甚是不好。”曹雅馨悄悄对曹媛解释起来。
传闻张贵妃一直想当皇后,曹张两家有所不和,瞧曹评他们的反应,这似乎并不是空**来风,楚质暗暗寻思,虽说仁宗皇帝早有废后的先例,可曹皇后有曹氏家族的支持,就算仁宗皇帝有这个心,恐怕也难以成事。
“听公子之意,莫非已经破解此谜诗,还望赐教。”观赏花灯的人群中有人见不惯张晋元傲慢的样子,立刻站出来拱手说道。
“那是当然,如此简单的谜诗,岂能难得了本公子。”张晋元神情有些得意,故意停顿一下,才在众人的注视下,说出自己的答案:“佳人佯醉索人扶,露出胸前白雪肤。走入绣帏寻不见,任他风雨满江湖。显而易见,这分明说的就是闺房之乐,**之欢。”
众人哄然,一些女眷似是不胜娇羞,立时以衣袖掩着有些微红的脸面,不过有不少人心中却暗暗赞同张晋元的话,因为他们也有同感,不过是是碍于颜面,不敢直言而已,毕竟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的答案,还是要有一定的勇气的。
“张家的小子,真是不要脸。”曹雅馨俏脸微红,娇言嗔道,而一旁的曹媛也是如此,螓微垂,俏面如霞。
“来人,本公子猜出谜底了,快些把灯取下来给我。”张晋元不理会众人的反应,径直上前几步,对着守灯人大呼道。
“景纯,他答对了没有?”高士林轻声问道。
“不学无术,能对才怪。看书”楚质微笑说道:“谜诗四句,都别有含义,可不是单指一事而已。”
“那此诗谜底是什么?”曹雅馨好奇问道,小脸的绯红在灯烛映照下,凭添几分娇媚风情。
楚质沉吟起来,目光看向高士林,毕竟今晚是人家找自己来帮忙讨美人欢心的,可不能只顾自己出风头,而忘记正事。
“景纯,若是知道的不妨直言,以解大家心中之疑。”高士林笑着说道,在这种情况下,他自然想让楚质出来解惑,而不是看到张晋元得意脸孔。
“其实我也只是推测而已,不敢保证正确与否。”在几人的注视下,楚质轻声解释道:“句佳人佯醉索人扶,以谐音衍义为假倒,再谐音作贾岛。”
“原来景纯刚才是在提醒我要仔细推敲啊。”灵光一闪,高士林喃喃自语道:“那样说来,第二句就应该是……。”
“第二句露出胸前白雪肤,其衍义就是肋白,再谐音作李白。”楚质继续解释,谪仙李白的名号应该是非常响亮的,却不知为什么没人能猜测出来。
“如此说来,第三句走入绣帏寻不见,其衍义就应该是罗隐。”曹媛轻声说道,只要找到了规律,就非常容易推测出来了。
“媛姐姐真聪明。”见楚质点头承认时,曹雅馨俏脸露出如花笑容,夸赞不已。
“那第四句任他风雨满江湖,是什么意思?”考虑了片刻,曹诱迷茫说道:“还是想不出来。”
“这句确实有些难度,虽然也有衍义,不这却要从另一个角度推测。”楚质微笑说道:“雨满江湖,则水会溢出,水溢之貌为潘,雨满江湖则为潘浪,也就是潘阆的谐音,据此推测,全诗隐有四个姓名,贾岛、李白、罗隐、潘阆,四人皆为唐代诗人,也符合诗中之意,不过这一切都只是推测,也不知是否正确。”
“什么,谜底错误。”听到守灯人的反驳,张晋元勃然大怒,吼叫起来,而这时周围的众人也听到此言,顿时出阵阵笑声,张晋元只觉得笑容分外刺耳,心中羞怒之余,也非常不服气道:“这不可能,除非你告诉我答案,要不然本公子就认为你在撒谎,这诗根本没有答案,只是纯粹在戏耍本公子。”
与张晋元一同前来的几个仆役见状,在众人的哄然声中围了上去,纷纷或出言相劝,或摩拳擦掌相逼,引得众人嘘声一片,有几个正直之人,已经准备随时开口责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