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七八梅花绝句没有念出来呢,在何涉的示意下,楚质只好带着一丝遗憾闭口不言,举起一杯酒与高若讷对饮,算是赔罪了,似乎是有感于楚质诗词才华,再说下去就是献丑了,席间众人巧妙的把话题转移到儒家先贤的经典书籍上。$**$
对此楚质只能沉默不语,哪怕再怎么勤奋苦学,没有一定的年纪知识积累,楚质无论如何也是不能与这些沉浸经文大义数十载的儒家名士相提并论的,不过楚质也清楚知道,这样的机会十分难得,立即集中精神,仔细聆听众人对儒家经籍的心得观点。
日落时分,梅花宴也进入尾声,待将最后一滴淳酿倒入口中之后,面色红润,醉意朦胧的众人在仆役的搀扶下,与何涉拱手道别,摇摇晃晃走出何府,上了各自的车轿,尽兴悠然离去。
“景纯,你也回去吧,童子试将近,这段日子不可懈怠。”静静坐在椅子上,何涉微笑挥手说道,双眼掠过醉意迷离之色。
“学生紧记,老师,那学生告辞了。”楚质微微拱手行礼,在老管家的迎送下,在何府门前与之挥手道别,乘着微微寒风,悠悠漫步回家。
过了不久,楚质回到家中,越过前院,来到客厅之前,正准备向西屋院子走去,忽然现客厅的台阶上坐着一个人,双手托着下巴,肉乎乎的小脸蛋挂着几道泪痕,还有几滴泪珠凝滞在腮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惜。
“玠儿,怎么了?”楚质有些迷惑不解的走近,一弯腰便把楚玠抱了起来,天寒地冻的,一个小孩坐在冰冷的台阶上,容易着凉生病。
“二哥,娘亲不要玠儿了。”见到是楚质,楚玠立即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哭诉起来,肉嫩的小手紧紧搂着楚质不放。
“玠儿莫哭。”轻手抚着楚玠的后背安慰,楚质环视周围,还真没有看见芸娘的身影,难道是出去拜年了,却不知为什么没有带上楚玠,楚质暗暗寻思,柔声说道:“玠儿,怎么回事啊?”
打量空荡荡的前院,新春佳节,府中的仆役也有大半回家探亲,怪不得没人现楚玠坐在这里,楚质摇了下头,抱着楚玠走到客厅坐下,继续轻柔安慰起来,过了半响,楚玠这才止住眼泪,不时抽泣几声。
“玠儿,你娘亲呢?”楚质轻声问道,掏出丝帕为楚玠擦拭了下泪痕,楚玠的小脸蛋重新恢复了往日的白细光嫩,还透出几分红晕,清澈闪亮的眼睛盈光点点,十分可爱。
“娘亲在房里。”抽泣了下,楚玠稚声回答。
“那你怎么不在房里陪娘亲,反而一个人跑来这里了。”亲呢捏了下楚玠肉乎乎的小脸,楚质心里充满疑惑,楚玠就是芸娘的心肝宝贝,平日里根本舍不得楚玠离开自己身边半步,如今她怎么能放任楚玠不管,任其哭泣呢。
“娘亲不要玠儿了。”楚玠怯声说道,小嘴嘟了起来,眼眶里尽是委曲之泪花。
“谁说的,你仔细想想,平日里是最疼玠儿啊。”楚质柔声说道,细心的换了个让楚玠坐着更舒服的抱姿。
楚玠腆着可爱的小脑袋,细幼的眼睫毛轻眨起来,半响之后奶声奶气道:“最疼玠儿的是娘亲。”
“你知道就好,既然这样,她怎么会不要玠儿呢。”楚质轻笑了下,顺手整理楚玠有些凌乱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