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回程的马车。
南姝正认真思考着回去该调制一款怎样的香用以明天送给太子妃,不经意抬眸,却看见某人正一脸阴沉地盯着她看。
“你……做什么这样看着我?”
她不都已经顺着他的意思乖乖跟着他离开了吗。
又哪里惹到他了?
“谁允许你擅自约见太子妃的?”胤禟质问的声音里带着不悦。
南姝被气笑了:“难道我连自己见谁的权利都没有的吗?”
她好歹也是一个福晋吧。
胤禟面容冷峻地轻哼了一声。
若她要与别的人交好,他还真就懒得管她。
但太子妃,他就绝对不同意。
近年来太子三番五次,明里暗里地找机会想要拉拢他,而他因为不想成为太子党的人,也不想参与皇权之争。
所以一直都刻意回避着与太子有过甚的接触。
她倒好,还主动往东宫靠。
这不诚心跟他唱反调,让太子误以为是他有意示好吗?
“总之,我不允许你与太子妃来往过密。”胤禟态度强硬,却也懒得跟她多言其中的要害关系。
朝堂上,男人之间的事情,跟她一个深闺中的女人说了,她也不会懂。
更况且,他也根本无需与她解释这些,她只需听自己的命令就是了。
可南姝听了这样的话,心里就莫名来火。
他不爱这个妻子,平时多看一眼都觉得不耐烦,但管得倒是挺宽的。
可毕竟不是男女平等的现代,南姝自然也不会傻到跟他理论和硬刚。
再者,她也并没想过要与太子妃深交,她去毓庆宫只是为了找小七而已。
敛下心中的情绪,她故作一脸的为难:“可是……妾身答应了明日要给太子妃送香囊,总不能反悔不去了吧。”
提起这个,胤禟就更恼火了。
“你还有脸说这个?就胡弄了一两天的东西也敢拿去糊弄太子妃,还药香,哼,这东西要是给太子妃弄出个好歹,你担待得起吗?”
“什么叫做糊弄?”
被质疑自己的专业能力,南姝这回就忍不了了。
“人家太子妃又不傻,我要是糊弄她,她能分辨不出来?就算她不能分辨,那不还有一大堆的太医在的吗。”
“没糊弄?”胤禟挑眉凝着她:“那你实话告诉爷,这香囊你调制了多长时间?”
“这……”南姝一时噎语。
“两个月?”
南姝:“……”
“董鄂氏,爷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原来是一个如此狡猾的人?”胤禟一脸嘲弄,
“为了打赌能赢爷,你竟不惜撒谎骗太子妃?”
南姝唇角抽了抽。
他是不是太看得起他自己了,以为她这么做是为了他?
干笑两声,她倒也懒得解释,只回怼一句:
“您平日里连正眼都不带瞧妾身一下,又怎么会知道妾身是何种人呢?”
胤禟一滞,这话倒是不假。
他从前是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晦气,哪里还会去探究她会些什么,是什么脾性?
等等——
他忽地想起在花园里,她与三福晋的对话——她说她有的是法子处理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