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下鼻子，宋晚吐出口气。
还有一些时间，她点了外卖，同时告诉秦愫自己要回去了。
等宋晚吃完饭，陈婉的电话也跟着过来。
“想清楚了吗？”
她在电话里问。
宋晚说，“有备而来又何必明知故问。”
陈婉道，“我在机场等你。”
放下电话，宋晚提着行李箱出去，锁了门将钥匙握在掌心。
最后看了眼老房子，宋晚转身满是不舍。
但该走还是要走。
她本来回来也呆不了多久。
宋晚在机场看到陈婉，陈婉看到她后走过来，伸手从她手里推过行李箱，为她办托运。
宋晚说，“我自己来。”
但陈婉没给她，而是道，“我来时答应蒋叔叔，照顾好你。”
说完，她看着宋晚，劝告一样的对她说，“蒋叔叔对你真好，你应该珍惜。”
结束这番让人倒胃口的话，陈婉推着行李箱去办托运。
后面，一直到上飞机前，两人没再说过一句话。如果可以一直这样，宋晚倒也不会觉得太烦。
但偏偏，她和陈婉的座位是紧挨着的。
宋晚靠窗，陈婉靠走廊。
被堵在里面，宋晚更觉不畅。
更让她不舒坦的是，陈婉说话了，随着飞机起飞，她问宋晚。
“你接近阿晟，是为了报复我当年？”
宋晚回她，言简意赅两个字，“不是。”
“不是么？”陈婉却不信，她扯唇，笑容有些讥讽，“如果不是为了报复，你在知道我和阿晟的关系时，难道不该主动退出？你不是最讨厌这种复杂繁琐的关系，不是就连看偶像剧都说两女抢一男的戏码很老土？”
“你和陆晟什么关系？”
陈婉话刚落，宋晚轻飘飘的反问了她一句。
那样的语调，似乎不将她放在眼里。
陈婉凝着眸，强调，“我和阿晟认识很多年，我们在国外，是所有人都认为的一对。”
“你也说了是认为。”
宋晚笑了一下，轻描淡写的继续，“就算是友情之上，恋人未满，但既然还不是恋人，我为什么要退出？”
她侧眸，目光直直与陈婉对上。
看着陈婉僵住的神情，宋晚脸上笑意不变，她说，“喜欢的东西摆在橱窗看的再久也不是你的，谁先到手就是谁的，你不能因为自己盯的久，就自以为是，宣告主权更是强盗行为。”
说完这些后，宋晚反问陈婉，“你说我说的对吗？”
陈婉紧着手指，表情很难看，但很快，她便收敛了，说，“宋晚，你和阿晟不会有结果。”
宋晚不问她，她自顾自的继续，“蒋叔叔不会放手，就算陆晟真的爱上你，愿意为你和蒋叔叔对抗，但陆阿姨和陆叔叔，是绝不会允许，一个跟自己妈妈和同一个男人有纠葛的女人进门，你应该很清楚，蒋叔叔和你们母女俩的事一旦曝光就是横城的一大现象级丑闻，作为丑闻女主角，你不会还奢望着能嫁进豪门吧？”
说到最后，陈婉语气里难掩不屑和讥讽。
这才是她。
“陈婉，回国后你装的很累吧。”宋晚道，“明明那么讨厌我，巴不得我生活的不如意，却还要摆出副对旧时友谊的留恋，我都替你累。”
陈婉不说话了。
隔了好一会儿她说，“如果不是你跟我抢阿晟，我是真的想要和你回到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