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了。”宋晚看着陆晟，“你看起来很担心。”
陆晟没否认，“她这个时候进蒋氏会出事。”
宋晚没说话。
沉默的杀伤力很大，陆晟解释，“我只是不想她搅合进蒋氏这些乱糟糟的事情里，不管怎么说，我和她认识四年。”
且，曾经的确算的上朋友。
如果不是因为陈婉三番两次挑衅宋晚，离间两人感情，对陈婉他不至于态度这么不好，且多少有几分亏欠。
陆晟得承认，他从来就知道陈婉的心思，但在回国前，他对待陈婉，不接受也没点明。
男人有渣的劣根性。
没什么不敢承认，就如女人喜欢自欺欺人一样。
因为他的没有明确摊开拒绝，给了陈婉幻想，让她以为他们有可能。
他多少有点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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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宋晚只是沉默了半刻，说，“既然担心，就说服她离开。”
从始至终，她没有表现出生气。
没什么可生气的。
她不觉得陆晟对陈婉的担心里，有什么特别的感情。
只不过--
陆晟大概说服不了陈婉。
陈婉的性子，宋晚太了解，她就是要一步一步的往上爬，进蒋氏，她一定有她的抱负。
轻易绝不会放手。
陆晟的担心不为过，在蒋氏机构，野心越大越容易出事。
“晚晚。”
宋晚的平静有些面无表情，陆晟伸手握住她的手，摩挲两下后问，“你生气吗？”
宋晚摇头，“你可以信任我，我也一样会信任你。”
这话听起来，彼此信任，是值得高兴的。
但--
陆晟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手上用力，他将宋晚往下一带，拉过来按在了腿上，接着看着她不满的叹了口气，眉头皱着说，“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你为我生气发疯。”
“你真的想看？”
宋晚问他。
陆晟点头。
宋晚说，“如果你想看，我可以演给你看。”
“那有什么意思。”
“但如果不是演的，能让我生气发疯的事，你知道会有多严重吗？”
的确。
像是被提醒了，陆晟一秒改口，“这样就很好。”
宋晚笑了一下，随后将手环上陆晟的脖子，低眸问他，“你是觉得太平淡了？”
“我们怎么会平淡。”这点陆晟必须否认，他每天不是在吃醋就是在生气的路上，简直不要太刺激。
他就是想看宋晚为他吃醋生气。
他就是想有种，被宋晚深爱的感觉，好像这样才会踏实一些。
人真的很贱。
特别是，患得患失时，既想做些什么去证明答案，又担心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但不证明，又始终无法抚平心里的动荡。
不过这些都不是现在最主要的，解决掉蒋正南才是第一步。
两人这么一说话，半个小时过去了。
陆晟对宋晚道，“现在给徐嘉年打过去。”
宋晚于是又用座机拨通了徐嘉年的电话，这一次她故意没有先说话，先注意那边的动静。
很安静，只有徐嘉年疑惑的声音，“请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