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一路优哉游哉地出了门,拐了个弯,向后面的院子走去,想着王婶的雪梨银耳汤,不由得生出就想这样过一辈子的惬意感。
这个院子是她和前面的青渺楼一起买下来的,青渺楼毕竟是青楼,人来人往,住着不是很方便,所以买下这个院子,方便自己住着,不管是去前面看看生意还是偷得浮生半日闲都是极好的,两相兼顾。
院子买下来以后,因为自己一个人住着不是很方便,所以就想着找个人来照看着,所以才有了王叔和王婶。王叔看门,王婶负责灶上的事情。
其实原本一个人也就尽够了,但是王叔王婶两口子,都是快五十岁的人了,无儿无女,全靠彼此相依为命,不愿意分离。颜薰儿看他们两人可怜,也就一起收下了,所以他们很是尽心尽力,每日照看着颜薰儿的一饮一食。
刚刚颜薰儿出门的时候,王婶跟她说,“灶上一大早就炖了雪梨银耳汤,现在早就软糯无比了,你可早些回来吃呀。”她刚刚在青渺楼内忙着的时候,脑子就一直惦记着那碗雪梨银耳汤呢。
想到这儿,不由得脸上就露出了些笑意,多难得,又在这里找到俗世的温暖。她哼着歌推开院门的时候,却发现院子里怎么站着一个人,看这身影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是谁。难道是家里进了贼?看着骚包的样子,还穿一身白衣,怎么跟夙止那厮一个德行?
颜薰儿的脸色有些难看,不至于这么倒霉吧?刚遭了阿旺偷钱袋子,现在竟然直接偷到家里来了?不过,现在的这些小偷怎么都一表人才的,虽说看不见正脸,但是看背影也能感觉到绝对是个美男子,可惜了这浑身的气度,竟然做这种事情。颜薰儿心里念叨着。
“东家,你可回来了!你说你,两口子打架,自然是床头打床尾和的,怎么就偏偏离家出走呢?”王婶人在厨房,远远看见颜薰儿推开了门,已经开始嗓音洪亮地喊着。
颜薰儿回头看了看,身后没人啊。这王婶说的两口子打架离家出走是谁?不对啊,她说东家,难道是我?颜薰儿有些傻眼,她平日里再机敏,遇到这样的事情,也懵了。
听到王婶的声音,院子里站着的人缓缓回过身,露出一个似笑非笑地神情,看着颜薰儿,“是啊,多大的事情,怎么说走就走,还玩起了离家出走?”
颜薰儿一看,只想给自己来一刀,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什么跟夙止那厮一个德行,明明就是夙止那厮本人。只是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来这里。“呵呵,你怎么来了?”颜薰儿想到他的不告而别,就有些不高兴,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高兴。
夙止看着颜薰儿站在门口不动,信步走到门口,拉着她的胳膊就往里走去,“到了门口怎么不进来,傻站着做什么?”
颜薰儿不由得有些恼火,这是自己买的院子,自己的家,他倒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真把这儿当自己家了?“我哪儿像你呀,不管是不是自己家,都是不打一声招呼就往里走的。”嘴上就嘲讽起了夙止不打招呼就往自己家走的恶劣行径,上次在客栈,他也是不打招呼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夙止却好像半点也没听出了颜薰儿的意思,“不必那么客气,到了家门口,进来就是,打什么招呼?王婶的雪梨银耳汤熬的很好,我替你尝过了,你也试试吧。”不由分说地将颜薰儿带进院子里以后,摁在了院中葡萄树下的椅子上。
王婶倒是很配合,看着颜薰儿坐下,马上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碗雪梨银耳汤塞到了颜薰儿的手里,“快试试吧,公子当真是个最体贴不过的人了,来了就先看看你住的好不好、吃得好不好。”说着,还冲颜薰儿挤了挤眼睛,示意她别耍脾气,好好地聊聊,然后立刻退了回去。
颜薰儿看着王婶灵活地可以追野兔的脚步,一点都不像一个快五十岁的人了,有些不解,王婶说的这些她怎么有些听不明白呢?心里想着,眼神已经转到了夙止的身上,“你和王婶说了什么?我怎么看她有些奇怪?”
夙止却半点没有不自在的,拿出个帕子来,细细地擦了擦颜薰儿对面的椅子,确认干净了,才慢悠悠地坐了上去,“我来这里找你,王叔问我是什么人,找你有什么事情。我又不能跟他说,我是个神仙呀。只能说是你的相公了,因为你和我吵架,离家出走,所以现在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