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夫人心意已决,苏苏没有别的本事,只能替夫人守好颜藻宫。”苏苏点头,坚定道。
而颜薰儿自打从颜藻宫离开后,心里倒是十分地不安,暗恼自己怎么一时沉不住气,意气用事,为了一己之私竟然把这些事情全都告诉了婉月神女。
夙止千叮咛万嘱咐,千万要把那天在水镜里面看到的事情全都忘掉,不要说与旁人听,尤其是婉月神女。
现如今,说也说了,以婉月神女对秦丰的重视,肯定是要私自下凡去看的。到时候是好是坏,都无法预料了。
颜薰儿闭上眼,大口大口地吸着气,好像身上千斤重,压的她都喘不过来气了。
婉月神女趁着夙止休息的时候,偷偷离开了风来山,敛去了周身仙气,褪尽铅华,来到了人间某处。
映入眼帘的是鎏金的几个大字:秦府。婉月想来想去,还是敛去容貌,化作普通妇人的模样,可是任然气质出众,卓尔不群。
这里应该就是秦丰的家了吧,他算来如今也有十七岁了,正是苦读考取功名的年纪,不知道自己投下的茱萸果现在是否陪在秦丰身边。
正在思忖的时候,秦府的门突然打开,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正欲往外走,却突然瞧见正在门口站立的婉月神女。小厮一怔,随机问道“你是谁,在秦府门口做什么?”
婉月神女道:“这位小兄弟,我本是外地来的,可是谁知路过这里竟迷了路,现在也找不到家了,只能到处走动希望有哪家开恩可以给我一口饭吃。这不,刚路过贵府,边开了门。”
小厮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她,瞧着婉月的模样也还算是过得去,气质非凡,卓尔不群,还是道:“那你且先等一等,我去问问我家夫人。”
不一会,小厮又来了,这次只是喜笑颜开地对着婉月神女道:“姑娘,你进来吧,我家夫人愿意收留你。”
婉月神女一听这话,自然是千恩万谢的。进去之后,看到秦府家大业大,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一点,秦丰在这样的宅子里面度日,一定畅快许多,不必为衣食担忧。
秦夫人雍容华贵,端坐于上。在外人看来或许已经是十分的尊贵,可是在婉月眼里不过就是普通的妇人罢了,谈不上什么高贵。
“我家大公子正在备考阶段,为了广结善缘,我家夫人愿意收留吗,也算是给公子积福了。”秦夫人旁边的侍女道,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
婉月神女何时受过这等对待,只是隐忍不发,不与这些凡人一同计较罢了,此次是为了秦丰而来,这些不想干的人理会都不用理会。
婉月神女只是淡淡答了个“喏”字,当下便听见有人在背后叨咕着:“不过失个落了难的人,怎么还这般态度,非但不感恩戴德,还这么清冷淡漠。”
秦夫人旁边的侍女瞪了他们一眼,他们便不敢再言语,只是看着婉月神女被小厮带了下去。
“你是不知道啊,我们大公子现如今马上就要科考了,全家上下都顾得紧,夫人更是处处行善积德,为我们家公子祈福气,积善德。”
婉月神女只是听着,并不太应声,小厮一边领她去她住的房间,一边不停地念叨着这些事情。
“姑娘你初来乍到,你是不知道我们大公子多么和善亲切,从来不为难我们这些下人。
公子命好,生下来就与林家的小姐定了亲,林家的小姐可是生的貌美无双,满京城里面都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与她媲美。
不仅如此,还与国公府的世子素来交好,处处为他着想,行事坦荡磊落。”
婉月神女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由得打断了小厮的话,问道:“你说秦大公子有个世交?这是真的假的?”
“姑娘,你是糊涂了么,这满京城的人都知道的事,哪里轮得到我胡说?”小厮有些不明就里,只当她是初来乍到,
不懂这里的人情。
婉月神女还真是有些糊涂了,她虽然知道秦丰命格无法预料,是天注定,可是原本也只是以为他命途多舛,坎坷了一些,可身边一直都是有林婉月相伴的,也能得到善终。
可是这突然冒出来的国公府的世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就是颜薰儿口中所说在水镜里面看到的秦丰的劫难么?还是说夙止受到天雷惩罚,皆是因为干预了凡间的事情,更是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世子么?
小厮见婉月神女低头想着不再言语,不禁心里犯着嘀咕,这姑娘可真是有点奇怪,要么就不说话,要么就说出很奇怪的话。
即便如此,小厮还是很客气的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呀,我也好登记在册。”
婉月想了一下,道:“我叫月儿。”
“月儿?”小厮皱着眉头,“我们公子从小定亲的林家小姐小名也是月儿,这个名字你怕是叫不成了。待会让管事的妈妈给你改一个吧。”
婉月神女心里有些好笑,林婉月不禁名字是她的,就连生命也是她赋予的,哪里有资格这么跟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