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势,依旧不明,仍还需要打探,但可知的是天子必定会东归,豫州就在其侧。”
“比并州不如,但天子必定先往洛阳尔。”
郭嘉情势一指,当即笑道:“志才如今,只需得一人,可引路而至,便可长驱直入接到天子,到时不关周围将军如何,先将天子迎来再说。”
“此地,我料定就在豫州内!”
郭嘉往案牍上一指。
敲打在桌面上,清脆有力。
戏志才沉默片刻,问道:“何人?”
郭嘉轻笑:“不知,需要去查探方可选定。”
戏志才:“……”
那你说得慷慨激昂挥斥方遒的。
我还以为你早已经有人选了,但这论断,却一定的对的!
戏志才很清楚,这个引路之人会极其关键,只可惜主公麾下未曾有合适之人能派遣出去。
“那,先行派遣暗探去打探再说。”
戏志才感叹了一句,此事若可成,盖世之功也,“若成则方略可行,主公定能称雄一方。”
“如此我也不负主公重托。”
戏志才神情激动,老友来此,不光是感情。
还带来了如此重要的消息。
“哼,”郭嘉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水,坐得安然,“现在,志才可带我去学那灌溉之器了吧?”
戏志才愣道:“为何不去见我主公?”
“年关还长,不必着急。”
郭嘉颇为安定,气度非常沉稳。
“那,那徐母……”
戏志才提及此事,让郭嘉脸色变得庄重起来,道:“已安顿好,我既然承诺为他养母,便一定会忠人之事,若是明年开春路途顺畅,便接到你的府邸来安住。”
他大手一挥,将这话说得酣畅淋漓。
“年关若是见过主公,或可得一宅院也。”
“哼哼,”郭嘉笑了起来,“现在若是见主公,应当先行考量是否该建一座宫殿。”
“否则天子即便归来,还要去住洛阳残垣不成。”
“不错,不错,”戏志才点点头。
奉孝来了,许多细致之事也能商议出来。
“哈哈哈,既如此我先去见主公,将此计说明白。”
至于见奉孝之事,也该去进言才对,主公以求贤才来计,必不能慢待了奉孝!
切莫以其身份为寒门,非是名士而怠慢。
……
下午,夕阳即将降临。
许臻衙署正堂上。
“是以,将军行军当如此,每一战都当做是最后一战,然后也不要怕输——”
曹纯当即抬手,“好了好了。”
“伯文,我,我获益良多。”
别说了。
千万别再说了。
差不多得了。
曹纯此刻现在脑子都是懵的,在几个时辰之前,就已经是懵了。
说来也是茫然,若说是迎天子的事,实际上在刚才要走的时候就已经说完了。
后面数个时辰所言,一直是谏言。
这我再仔细听,用心思索……反而越发的懵了,说得都快怀疑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