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第一次和言儿以及惊鲵共进晚餐后,郑泽就将心绪完全按下,坐在桌桉之前。
提起上好楠木制成的笔,笔端在纸面上游走,落成方正的秦国文字。原身只认识一些韩国文字,还是小时候他的兄长教的,对于那时候他的身份地位来说,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这里的匠人确实手艺精湛,且擅长举一反三,随着纸张的恢复制造,做出来的成品质量越发好了,至少用手抚摸,不会顺起一片纤维。
一条条重要的情报安静地陈列在纸上,工整有序地排成队列。
如今韩国除了韩王之外,有三大势力盘踞新郑之中。
根深蒂固掌握滔天权柄的夜幕、藏在暗中伺机而动的韩宇组织,以及朝气蓬勃的新兴势力无形流沙。
他们在韩国上空那张无形的棋盘之上盘根错节又相互掣肘,随着流沙的插入以及自己的出现,这种局势隐隐有着向不可控制的方向进行。
这是他们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当局势进行到一定的程度,郑泽能够预想到自己一定会成为众失之的。
也许是夜幕感觉到自己的棘手,向其他人提出利益交换,又或者是其他的原因,总之当事情失控,清理出局外之人,瓜分所得的利益以维持短暂的平衡是不可避免的。
他今天隐隐感受到韩宇的态度产生了微妙的转变,这就是走向预想的直观体现。
别看韩非如今偏袒自己的意图很明显,但不论是自己还是天泽,随时可以成为棋局之上的牺牲品,这是一名政治家应该具有的基本素养。
所以的确如韩非所说,眼前自己的局势看似平和,实则危如累卵。
除了这三个本地势力,似乎因为自己的介入,导致新郑的其他力量变得乱七八糟。先行抵达的儒家、突然出现的罗网、消失的墨家和道家,甚至刚刚发现的言儿叔叔,那位魏国的公子。
所有的信息一一在脑海中掠过,对于这位突然出现的魏国公子,他想到了一个人。
「魏无伤……」似耳语般低喃的声音轻轻响起,脑海中有记忆的魏国公子只有这个人,因为他和另外一个人有关联。
不再在此事上过多延伸,不论是韩国自己的势力,还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外来者,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当确定没有因素会导致自己的想法出现纰漏,郑泽缓缓放下笔,轻轻呼出一口气。
既然不想一起玩,那就都别玩了。
将上面的文字记在心里,指尖燃起一朵火焰,郑泽静静地看着它将纸张吞噬,最终留下一片残灰,用手指轻轻一点,原本的纸张形状瞬间变成一片片贴在桌面。
起身带起的气流让轻飘飘的灰尽四散在桌桉上下,郑泽没有去管,算是给没有事情做的言儿找了一点活干。
因为言儿已经开始识字,所以此时的桌桉上已经没有自己的作品了,他郑某人已经封笔,只在如今的文坛之上留下一个高大的幻影,等待后起之秀施展自己的才华。….
打开窗,感受着夜风习习,凉意拍打在越发俊逸的面容之上,纵身一跃,身影融入月色。
另一个房间中的惊鲵忽然心有所觉,缓缓放下手中的书,看向郑泽的房间。
正在一旁专心书写今天母亲教给自己文字的言儿察觉到了母亲的异动,疑惑地转过头,「娘,怎么了?」
闻言,惊鲵收回目光,冷艳的脸蛋上没有任何异样,轻轻摇了摇螓首,「没什么。」
「哦。」言儿答应一声,母亲不说,她有什么办法呢。
看了眼惊鲵手上的书册,她知道了自己桌上学习的这本书叫做《战国策》,而母亲手上那本名字更长,一共有七个字,但她只认得上
面女、手、上、我这四个字。
不过母亲一直捧读,应该是比战国策更加高深的知识,也许要等自己把这本学完,她才会教自己。
「不要走神!」惊鲵清冷又有些温柔的声音传到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