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儿自小就跟着爷爷奶奶在一张炕上睡,若是晚上折腾,奶奶不会抱他,只一巴掌拍下让他安静。这般被人抱在怀里哄着是新鲜的感受,宇儿喜欢,觉得十分舒服,慢慢也就睡了。
与此同时,梅县城中的一座大宅内灯光点点,显然还有很多人并未安歇。
“爷,咱们放出去的人都回来了,没找到人。”声音从一间屋子传出来,语气中满是小心翼翼,似乎怕惹火了对面端坐的男子。
“废物!”端坐的男子面沉似水,目露杀意。
对面弯腰站立的男子一哆嗦,不敢抬头:“爷,小的让人守住了出县的水旱两路,她们没有出县。”
“两个女人带个孩子都能让你们跟丢!爷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是!小人罪该万死。”
屋内灯光明灭,端坐的男子低头沉思,弯腰站立的下人弯着腰一动不敢动。
“罢了,她们三个也折腾不出什么事情,就多留几日。你告诉王田贵,让他到县衙状告王成德,先断了大房的膀臂。咱们的人撤回来,派两个有脑子的盯着大房的动静,剩下的先接手家里的生意。”
“是,状告王成德,不知这罪状?”
“你们这群废物!这点事情也要问爷不成!”那男子猛地将手里的茶杯盖子扣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对面男子一哆嗦,不敢搭话。
“是,小人这就去找王田贵。”说完,退出屋内。
端坐的男子沉默半晌,起身走向后宅。
后宅一间奢华舒适的卧室内,头戴素玉抹额老夫人斜靠在榻上,她身前跪着一个挽发的妇人为她把脉。
“老夫人,您身体并无大碍,只是郁结于胸,日久满舒。”把脉之人的话很清楚,那老夫人听了叹息一声。
“你去吧。”
“是,奴婢这就去给您熬药。”
“玉瑶,你开方子后直接去找顺德家的取药,然后你亲自熬制。”老夫人身边站着的一位四十多岁的仆妇叮嘱道。
“周妈妈放心,奴婢晓得。”玉瑶退下。
“不吃也罢,吃了也无用。还没有消息?”老夫人闭着眼,轻轻地抚额问到。
周婆子轻轻地为老夫人按摩太阳穴,语带忧愁:“还没有。”
“咳咳孽障、孽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