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大小姐抽了几个人的鞭子,他们都看着呢,那些人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养伤呢。
同时,司音和知画也带着公主府的旧奴出来,护在了陆云杪的面前。
“你别忘了这里是侯府,我是你的长辈!你敢动手?”老夫人面色一沉,厉声说着。
她真是一看到这些人就气不打一处来,不过就是从公主府里出来的奴才罢了,归根结底,不还是奴才。
陆云杪不敢对她动手,但不代表不敢对这些下人动手。
老夫人带来的嬷嬷若是敢动一下,公主府的旧奴便上前一步震慑,便成了两相对峙的局面。
“祖母,这些年我母亲为侯府做了多少事情,我想您不是不知道,您这些年对我母亲是何态度,您更是清楚。”倏然,陆云杪如此说着。
老夫人闻言,脸色变得更是难看,不过还是在硬撑:“这些年,我对你母亲还不够好吗?做了侯爵夫人这么多年,未曾给侯爷生育过一个男丁。”
此话一出,又给老夫人一些底气,让她再次理直气壮。
陆云杪都气笑了,仅凭一个没有生出男丁,就可以这样磋磨一个郡主吗?
“所以祖母您就可以拿着我母亲的嫁妆去补贴自己的娘家人吗?”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惊了。
她记得,那时母亲突发恶疾去世后,她伤心欲绝,命人清点遗物,还有母亲自公主府带来的嫁妆,持嫁妆单的嬷嬷来报。
“小姐,郡主的嫁妆里少了很多东西,一对儿珐琅彩花鸟鱼瓷瓶,公主赠予的祖母绿翡翠镯子,还有……”几乎少了大半,仅留下一些保管在嬷嬷那里没法拿走的田地铺面。
“这是怎么回事?”悲痛中的陆云杪看着单子,一脸茫然。
当时怎么也想不通谁有胆子动郡主的嫁妆。
最后还是老夫人自己说漏了嘴。
不过那时她早已失势,寿安公主在她作下种种罪孽之后,也已不再管她。
而她自己当时居然因为褚彦辉就放弃了追究,现在想来真是不孝。
不过她永远也忘不了这位安平侯老夫人的嘴脸,就如现在一般。
忽的,老夫人脸色一白,这件事她做的十分隐蔽,应该没人知道才是,陆云杪是如何得知的?
“胡说八道!看来你真是失心疯了。”老夫人矢口否认,同时带了些气急败坏的意味。
“不日公主外祖母就要回京了,到时候将此事报上去,等公主府的人来清点一下,就知道我是不是胡说了。”陆云杪半是威胁的说。
“你母亲既然嫁入侯府就是侯府的人,公主府也不能插手侯府的家事。”老夫人嘴上虽这么说,但心中已经打起了退堂鼓。
那几位公主都不是好惹的,老夫人说这话也就骗骗自己,如果真让陆云杪告知寿安公主,那侯府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罢了,老身乏了,此事明日再说。”
老夫人忽然扶额说,好像很累的样子。
陆云杪心中一清二楚,这位老夫人怕自己说多错多,只想尽快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