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来!坎波已死,现在只用想怎么逃出去!先把两个女人装上车!”
坎波军大眼瞪小眼地看着硝烟中的那一辆庞然大物,有些闹不清情况。』
为什么我军的吉普车撞进去以后,装甲车接着也撞了进去?
当硝烟渐渐散去了以后,装甲车顶上,一个瘦小的身影两手扶着一挺4oo的榴弹射器,给了他们答案。
轰――!!!
一榴弹尖啸着从炮管中飞射而出,准确地打在了坎波军的正中央,瞬间两个坎波士兵就被炸到了天上,旁边的军士也像割断的稻草一般倒下了一片。
紧接着装甲车出一阵轰鸣,从民居的残砖瓦砾中呼啸而出,度虽然不快,却摧枯拉朽地撞开了一路的障碍。阿来一边行进一边射着榴弹炮,施文仁也坐在了机枪台上,驾着一把24o机枪对着坎波军倾泻着子弹。林庸和蒋义躲在装甲车的后面,用装甲车厚实的钢板挡住自己的身躯矮身向前窜动。
双方的火力不仅没有衰退,反而愈加猛烈,林庸看见不远处有一辆军用吉普车,车上的士兵一见装甲车正要撞过来,哇哇乱叫地打开车门跳出了驾驶室。林庸一咬牙朝着吉普车冲了过去,钻进还没熄火的吉普车中,回头大喊道:
“小义,快上车!”
枪林弹雨间,蒋义冲向吉普车,刚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一颗子弹嗖地打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痛叫一声,忍着疼钻进了副驾驶之中,吉普车的四个轮子在地上撕咬着泥土,向村口猛冲而去。
林庸和蒋义几乎是蹲在吉普车里,只露出一点视线看着前方的路,子弹嗖嗖地从他们头顶飞过,吉普车也乒呤乓啷乱响,没开出多久,装甲车和吉普车就在密集的枪火中到达了村口,林庸好不容易得以回头看看后面的情况,正看见装甲车上的施文仁嘶吼着摁住扳机不放,同时两颗子弹也打在了他的身上!
“施大哥!”
只见施文仁一只手趴在装甲车边上,在上面一点一点的爬到了顶口,钻进了装甲车内部。同时阿来也一身是血,轰出最后一颗榴弹炮后,一矮身掉进了装甲车中。
林庸猛地回过头来,右脚将油门踩到了底,全身都是火药的黑烟与泥灰。他只感觉脑子嗡嗡作响,浑身绷得紧紧的,以至于都颤抖了起来。
“小义……小义你没事吧,小义!妈的你别吓我啊!”林庸将身上的衣服扯开来压住了蒋义的伤口,扭脸一看,蒋义黑黑的脸颊上已经十分惨白,嘴唇都乌了。
透过后视镜一瞧,装甲车和吉普车背后,十多辆坎波军的追兵正跟在他们身后。装甲车的度不快,眼看着就要被他们追上了。
就在这时,装甲车的舱口挤出来一个巨大的身影,他爬得非常之慢,却让人精神一振。
肥龙!
只见他爬出来后,迎着乱跳的子弹,又从装甲车仓里提出来一个木箱子,一把揭开,两只粗胖的大掌从里面一下就抓出来四颗手雷,凑到嘴边一咬,定在车顶五六秒之后,同时将手雷甩了出去!
四颗手雷在空中划出一道死亡的弧线,还没落地便在半空中爆炸开来。
轰轰轰轰――!!!!
当头的两辆吉普车瞬间被炸成了一团烈火,飞散的弹片也将后面的追兵打得左右乱摆。肥龙坐在车顶,正面全是弹片割开来的血口子,整个人如同一个红色的大弥勒,一边笑一边继续从箱子里继续抓着手雷。
肥龙立刻成为了坎波军集火的中心,所有的子弹全都朝着他庞大的身躯上招呼,但他不顾流血,只顾阻拦,竟然凭着这一箱手雷,硬生生的在车上与坎波军周旋起来。
就在这时,林庸一行人向北已经开出了二三十公里,正前方的路越来越窄,最后直接断掉了,留下一片方圆近三公里的大平原!
怎么办?没路了!林庸只见到着平原的边上有一个路牌,上面写的什么已经有些模糊不清。
身后的追兵依旧像跗骨之蛆般紧咬不放,看着草原上半个身子高的杂草,咽了口唾沫,一咬牙踩住油门,吉普车就飞了下去,开始在杂草之中穿梭起来。
装甲车也同样骑下了路边,紧跟着吉普车下到了平原之中。
后面追击的辆吉普车中,一个坐在前座的一个军官站起来一抬手,追击的车队猛地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的尽头,眼睁睁地看着林庸几人越开越远。但他们反倒不急,其中有的士兵反而笑了起来。
这件那路边的木牌上,用缅甸语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
此地雷区,禁止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