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瑶有一瞬间很懵逼——她是谁，她在哪，她为什么要在这里。
不过也仅此而已。
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小脸因为被拆穿而苍白了一点点，可被腮红遮挡的好好的。在很多人眼里，她依然很淡定，搞的大家都对她做没做坏事产生了怀疑。
有些人就是有这种能力，白雪瑶就是其中之一。
“我是录音了，之后交给的白露。至于为什么，其实当时我很愤怒。作为正儿八经面试上麻省的实习生，我不希望麻省有走后门的人。如果我没发现也就算了，但既然我发现了，我为什么不能拆穿。”
白雪瑶不清楚寄过来U盘的人手里还有没有其他的证据。
她也没撒谎，确实是只听了前半部分就走人了。但看沈繁星的态度，也清楚她可能后面是拒绝了。
总之，她得把自己给撇清了。
白露站在一旁使劲点头，“就是就是，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做事带有恶意吗？我们雪瑶一开始只是想揭穿恶行而已，但是吧她毕竟是麻省的实习生，有所顾虑，所以才把录音交给了我，让我来说。”
“哦~”
沈繁星没有说什么，意味深长的语调让白雪瑶心中发毛，又生气。
白雪瑶说完，不敢去看院长的表情。
她清楚这一战自己失败的很彻底。不说别的，她之前威胁院长，就已经在院长那边减分。而刚刚她说的那些原因，骗一骗别人还行。院长但凡有脑子都不会相信她说的话。
院长是知道的——她讨厌沈繁星。
“好了。”
院长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不管你录音出于什么原因，现在事实证明，你的确是误会了沈繁星，是不是应该道个歉。”
“不要！”
白雪瑶还没开口，白露就抓着她的手臂，摇摇头。
好似要道歉的人是她一样。
她和白雪瑶是一体的，白雪瑶丢脸就是她丢脸，白雪瑶道歉，就等同于她道歉一样。
白露自然不愿意。
可是她没什么脑子，此时白雪瑶已经相当于被架在火上烤了，怎么可能不道歉。
不道歉就代表她针对沈繁星。
那和刚刚她的说词就是相互矛盾的。
白雪瑶是个很能伸能屈的人，只要能达到目的，她就不介意过程。
“对不起。”
她轻轻垂下睫毛，总是淡淡的小脸上写满了愧疚，惹人爱怜，“沈繁星，你能原谅我吗？”
“不。”
沈繁星摇头拒绝，白雪瑶表情一僵。
这可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
“没有哪条法律规定，我一定要原谅你吧，不过你的道歉我受了。”沈繁星转身看向院长，“院长，今天我明天就来医院报道，今天我就先回去了。”
院长摆摆手。
沈繁星看都不看白雪瑶一眼，转身走了。
她的态度很平淡，但看在白露眼里，就是她很嚣张，气得她想冲上去对着沈繁星一阵拳打脚踢，“太过分了，她算什么东西！出身卑微的小贱人！这也就是在麻省，她敢给我们甩脸子，要是在别的地方……”
白雪瑶无心听她的话。
她打开手机看了眼，直播还没有关掉，那些质疑她的弹幕逐渐多了起来。
还有一些一直支持她但是被打脸的粉丝，她很眼熟的账号，也开始发表脱粉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