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黎夫人的这番评价,许知雨倒也有七分赞同。
这个黎蔷,虽然是在帮她弟弟,但下周的节目自己确实得看管着点。
这么好的一档节目,不能让这种对传统文化一窍不通的人给毁了。
黎蔷拖着行李箱,打了辆出租车,一路向着自己租的公寓赶去。
等人站在家门口时,已经漫天繁星。
打开大门,一股淡淡的灰尘气迎面扑来。
说起来自从租了这个房子后,她好像也没在里面住过几回……
虽然现在傅枭的清和园有自己的一半房产,但黎蔷始终没有动过把这里退掉的打算。
因为她打心底里不觉得傅枭的东西会真正属于自己。
毕竟就连傅枭这个人都不知道哪一刻会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到时候傅家真正的少奶奶找自己要这一半的产权,她还能不还回去不成?
自己这小胳膊,谁的大腿都拧不过。
黎蔷比量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啧啧了两声。
简单的打扫了一下房间,黎蔷又从床底下拉出了那个木箱子。
她妈妈留下的那个箱子,上面的铜锁叮当作响。
盘腿坐在地上,黎蔷盯着这个箱子出神。
前几天在画展上看到的那幅画,真的太像太像母亲的画技了。
还有这口箱子上的铜锁,似乎和陈渊老爷子家的那把锁出自同一人之手。
以前她对母亲的身份从未有过怀疑。
她确实没有过任何亲人,也终是穷困一生。
也许……是自己看走了眼。
算了!
黎蔷站起身,又把那口箱子推回了床底下。
以后有机会再回一趟老家吧。
老宅子里应该还有不少东西,包括前些年母亲留下的字画,还有些古典乐器。
现在她能稳定挣钱了,租房子不在话下。
到时候能攒够钱买下属于自己的房子,她就把那些东西全部搬过来。
想到这里,黎蔷如释重负的伸了个懒腰。
今天没有大爷要伺候,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
黎蔷在主卧一米八的大床上打了滚,竟然觉得有点不适应。
自己这是被虐上瘾,得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了???
不过话说回来,离开黎家的事情,她好像还没给傅枭说呢。
此刻,黎家所在的别墅区。
男人看着身侧半张空荡荡的床铺,眸光渐冷。
一声不吭就跑了?
果然,自由这种东西就不该给她。
最好让她租不到任何房子,除了自己身边,别无居所!
身侧,男人的掌心缓缓紧握,青筋乍现。
失去掌控的感觉,他很讨厌。
厌恶到了骨子里。
让他窒息。
就像孩时他被剥夺的一切。
无力反抗,无力挣脱。
幽幽的灯光下,男人冷峻的面色浮现一丝疯狂,狠厉的疯狂。
那是隐匿在完美人面之下的真实灵魂。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是黎蔷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