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洛说着,单膝跪地,恳求道:“小弟仅有那一个请求,还望表哥,姐姐能答应我。”
容栖栖无心搭理这种麻烦事,于是某萧的脚又遭受了一次撞击。
萧靖舜拿起镯子,“我帮你。”
吴洛脸上的笑还未展开,萧靖舜又说道:“但你要回答我,为何要将它交给淑妃?”
吴洛脸色又黯淡下来,闭口不提这其中缘由。
萧靖舜把镯子放回远处,“不说我便不帮。”
他才不做冤大头。
吴洛咬咬牙,一闭眼,说了:“在座各位一定要帮我保密,千万不能透露半个字,万一被圣上知道此时,便是杀头的大罪。”
容栖栖兴趣突然被勾起来了,放下碗筷,直勾勾地盯着吴洛。
萧靖舜眼里一半阴沉,一半诧异。
吴洛:“你们既知我是吴霜林的孙儿,必定能猜到淑妃是我姑姑。其实我并非吴山的亲儿子,我与吴家毫无血缘关系。除了我那个便宜爹,只有她了解真相。”
“她”指的是淑妃。
“我与她本就是不同路的……”吴洛红了眼角,“都是我一意孤行,拖着她,也拖着我自己。”
“我与她相差五岁,她还在吴府时,我不认为这是我们的阻碍,所以我拼了命地跨过这道鸿沟,可婉儿终究是我名义上的姑姑。”
“现在我才明白,我与她不只差了那五年,我们还差了两个人生。”
吴洛回忆起这些年的辛酸过往,终是忍不住落了泪。
他抹了眼泪,哑着声音道:“这件有违天理的事,本该在婉儿出嫁前就断了,可我舍不得,这镯子是我俩的定情之物,她进宫后,我把我的信夹在家书里,希望她在宫里,也能感受到我对她的情意。”
容栖栖和余桃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口瓜,容栖栖还一边磕着花生米一边听,余桃看见容栖栖这样,也学着她,手偷偷伸向那盘盐渍花生米。
花生米好软,是不是坏了?
容栖栖幽幽地望着她,余桃这才发觉,她又摸错了!
伸出去的爪子立刻收回,比学堂里听课的学生坐得都直。
余桃看着花生米咽口水,想吃又不敢吃。
那盘花生米居然在动。
容栖栖眼睛朝着在吴洛那边,拿花生米的手却把盘子往余桃那边推。
余桃大着胆子吃了一个,好香好脆的花生米。
这边是吃瓜二人组,那边是正牌老公帮扶情人组,四人之间像画了一条楚河汉界,谁也不打扰谁。
萧靖舜头冒绿光,那一半惊讶全被阴沉那半儿融了,“既然是定情信物,为何现在又要交给淑妃一人保管?”
“我之前差点死了,生了一场大病后,觉得什么都比不过自己的命。我思她成疾,她呢?不求她出来看我一眼,连一封家书都不寄回来问候我。”吴洛跪得腿疼,换了姿势,盘腿而坐,“我病好了,对她那颗心却死了。”
老爷子也给他下了最后通牒,如果想让婉儿有命活,趁早断了这心思,不然迟早连累她,也会连累整个吴府。
吴霜林对他有养育之恩,吴洛虽然浑,但不傻,不能因为他一个人,败坏整个吴府。
所以,这镯子他不必留了。
吴洛端起桌上的酒,咕咚咕咚地灌入喉咙,辣得他满脸涨红,喉咙冒烟。
在他的肺被咳出来之前,萧靖舜收起镯子,“这件事,我答应你了。”
吃瓜二人组:……忍者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