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韩止那个麻烦还没解决,迎头就看见了沈清让。
他这两年也时常跟着何氏来府里走动,可是却极少能见着宋楚宜,一来二去的,他心里也琢磨出了些不同来-----宋楚宜同以往好似是不同了,竟好像完全没把他看在眼里。
他想着这些,脸上露出个笑意来,举着一只造型精巧的老鹰风筝,问她:“你怎么不一道同她们放风筝?”
宋楚宜沉着脸往外一瞧,就瞧见靠着树干和小丫头嗑瓜子的碧莲。
沈清让有些忐忑,他自来没在宋楚宜跟前低过头,前两年宋楚宁死讯传来的时候还刻意到宋楚宜跟前兴师问罪过。
可是劲头缓过来了之后却又后悔了,他知道父亲说的没错,家里若是只指望着爵位活着,那两代之后他自己的儿子都不能被称世子了,很快就要没落下去。
原先年纪小,想的只有喜欢不喜欢,少年人的爱憎都是分明的。可是现在长大了,就不能只顾着爱憎了,也该想想以后,想想怎么担起一个家来,想想怎么能得到最大的好处。
宋楚宜实在是最好不过的人选。
“之前我找你生气的事儿,原是我的不是。”他挣扎着吐出来一句,自认为在宋楚宜跟前低了头,又像小时候那样朝她微笑:“你别再生我的气,赶明儿春猎我猎一只白狐狸给你!日后咱们还和从前一样,我以后都带着你玩儿。”
他向来只要招招手宋楚宜就会原谅他贴过来的,何况这回还赔上了十分的小心,他以为必然会成功。
宋楚宜站在凉亭里,四周的风裹挟着花香味灌进来,将她垂在胸前的丝吹得飘起来,可她的心里却一点儿波澜也没起。
她已经两世为人,历经了世上所有的人情冷暖,心里对于的那点朦胧的期盼和爱意全在上一世被沈清让磨得干干净净尸骨无存,内里早已是个垂垂老矣的老妇,可沈清让却仍旧当她是从前那个好欺哄的幼稚少女。
她心里觉得好笑,自然而然的就真的笑了出来。
沈清让记不得从多久前起就再没见她笑过,如今宋楚宜眉眼又长开了,这样一笑开来仿佛瞬间就雨散云开彩蝶展翅,脸上两个梨涡更是仿佛能盛满酒,他怔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上前两步递出了那只风筝。
宋楚宜却没接,上一世盼也盼不来的东西,如今被人捧着了捧到她面前,她却再也不想伸手了。
“我不喜欢风筝。”她看也没看沈清让一眼,疾步转身下了楼,看向碧莲的眼神很有些意味深长。
多谢稳稳地幸福和妖精的尾巴是妖的打赏~~另外告诉大家一个坏消息--我今天可能又不能三更了,口腔溃疡疼起来真是要人命,现在连喝冷的八宝粥都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