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觉得道歉是自然的,就是被单位开除的处罚太重了。”左慧兰苦着张脸,故作惋惜的道。
可这口气叹出去半天,也没人应个声。
更别说苏宜佳还直接将头转到另一边,连看都不看她了。
左慧兰没有办法,只能去找其他婶子支持。
“我只是觉得她这事闹得难看,要是工作都没了,以后在家里恐怕会更不好过。尤其是他们以后生了孩子,家里少份工资,受苦受累的还是孩子。”
果然这孩子一搬出来,那些婶子的脸上都出现了些动容。
现在有份工作不容易,而且听说文工团练舞也特别辛苦。
但认同归认同,还是没有谁愿意站出来,一起去触霉头。
陈婶子撇了撇嘴,看着目光里透着焦急的左慧兰。
左右斟酌了下,她还是选择了站在薛团的那边。
毕竟秦凯泽好了以后,都传他要升职。
一个萝卜一个坑,现在他们队里也没再上一级的空缺。
真要回来就得外调,最后她男人的直属上司,还得是薛团。
“对啊,苏同志,你这是没练过舞,也没生过孩子。人家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就一句话全没了,以后还要孩子跟着吃苦受罪。你不如松松口,也算是积德了。”陈婶子劝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不想办法让上面撤销对他的处罚,我就是造孽了咯?”苏宜佳勾起的唇角,都带上了丝狞色。
左慧兰好不容易等到她接话,都不等陈婶子开口,立刻道:“这不需要你去找上面,你只需要跟你家那口子说说,这男人最听自己媳妇的话了。”
“所以我是蠢吗?”苏宜佳甜软的嗓音陡转,变得冷沉含冰。
不仅左慧兰和陈婶子吓了跳,连其他婶子都是副不太明白意思的模样。
苏宜佳脸上的讥讽更甚,“我被人骂了,然后还要跟辛辛苦苦替我出头的丈夫说,你下手太狠了,会造孽的,我们要原谅她。
然后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逼着我男人去找上级,让想为他主持公道的上级,把说出来的处罚再咽回去?
我是疯了还是傻了,才会把我丈夫维护我的心当驴肝肺,还让他去反复无常的折腾上级?”
陈婶子眉头皱的更紧了,不悦的指责,“你这脑子怎么转不过来的?枕边风哪有你这样吹的?”
“所以我大晚上不睡觉,就为了在我丈夫耳边说别的女人多辛苦,多可怜?让我丈夫好好心疼下她,原谅她曾经欺负过我?”苏宜佳的语气愈发阴郁。
别说王馥彤是咎由自取,就算这次处罚真的是超重了,她也顶多是去放个鞭炮庆祝。
最多再亲亲她男人,感谢他替自己出头。
这个世界最恶心的人,就是别人为了他拼死拼活,他却在那里装圣母圣父的扯后腿。
“好了,上面既然决定这样处罚,那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方雪薇怕她们吵起来,赶忙出来下了个定论。
陈婶子不敢得罪她,立刻赔笑闭上了嘴。
只有左慧兰还红着眼眶,委屈巴巴的道:“我这也是为了队里以后的和睦,薛团毕竟是个领导,若是家里吵吵闹闹,那工作也会被影响。”
“若是这种事也能影响到他工作,那就退下来,让能者居之。”
男人冷淡又低沉的声音,透着几分威压在她们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