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高赐铭亲自将王金义及其一干党羽押送至京,而李元婴一行也启程离开杭州,不过高赐铭走的是江南运河这条水路,李元婴则要前往湖州,走的是余不溪,所以李元婴和高赐铭并没有在一起上路。
看着载着李元婴、李治等人的大船缓缓离开,渐渐消失在天际中,潘求仁也不禁长松了一口气,回想这近一个月来,他可是经历了大喜,又遭遇了大悲,忙忙碌碌地精心准备了一年。结果到头来还是镜中花,水中月。不过想想他能够在王金义一案和王洲乡贡橘一事中独善其身,心里也就平衡多了,不管怎么说,比起那个被押往京师,聪明反被聪明误的王金义来说,比起已经掉了脑袋的武昌令徐元、武昌承刘铭彰来说。他已经算是幸运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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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州治中郭文忠,也就是前任富阳县令。他这段时间以来可谓是饱受煎熬。原因很简单,因为滕王李元婴在杭州得知王洲乡禁止贩卖富阳楠的那道禁令后大雷霆之怒,第一时间就传到了他的耳中。毕竟郭文忠也担任了好几年的富阳县明府,而且如今又是高升,在富阳县衙里,还是留有不少心腹的,所以富阳县有什么风吹草动,自然逃不过郭文忠的眼睛。
所以说傻人有傻福,如果什么都不知道的话,那郭文忠现在还是无忧无虑的湖州治中,等着滕王殿下黜涉湖州的时候得到滕王殿下的青睐,以更进一步。可惜郭文忠的耳朵太长了,虽然探听到的消息称梳,州刺史潘求仁以及他在富阳县的那个继任看好像都没有被滕王殿下问罪,只是听说潘求仁曾经被滕王殿下给元斥了好几遍。
但是即便如此,也没能打消郭文忠心中的惶恐,毕竟那道该死的符书是他一个人力排众议颁布的,潘求仁不过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而那行。继任的富阳令更是无辜,因而他的性质可跟潘求仁他们不一样。心里暗道,虽然滕王殿下能够潘使君他们,但不见得就能饶得过自己。
唉。天知道郭文忠这十几天是怎么过来的!偏偏这段时间李元婴还因为那些昆仑奴的问题而在杭州多呆了几天,这对于惴惴不安的郭文忠来说。无疑是软刀子割肉,只好天天派人去打听杭州的消息。虽然郭文忠心里也知道,就算他能第仁时间得到滕王殿下的行踪,那也没什么意义。不过他还是乐此不疲,权当是一种心理安慰吧!
这不。李元婴离开钱塘县,郭文忠也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不由长叹一声。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这样也好,总比半死不活地吊着,成天担惊受怕来的强。不过郭文忠对当年王洲乡一事心里也没有多少后悔,他知道他在任那几年是吉星高照,每年运往京师的贡楠都没有出过一丝差错。但若是没有未雨绸殊,一旦出事,他别说官位。就连身家性命也不见的保的住,更别提现在迁任湖州治中了。
既然的到滕王殿下马上就要到湖州的消息,郭文忠也就坐不住了,立刻就去把这个消息告知湖州刺史独孤延寿,也算是卖个他一个人情,如果不幸言中,到时候滕王殿下问罪的话,若是能够得到独孤延寿从旁说情。相信应该能够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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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两千,小牛通宵接着码,不过不要等了小牛对自己的码字度可没有多少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