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倒也是!”李泰皱了皱眉,疑问道:“杜卿,不知你有何妙策可解这一难题?。
杜楚客摇头苦笑道:“这正是荐举潞国公唯一存在的障碍,不过不管怎么说,比起荐举邸国公来说。还是潞国公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纵然潞国公和侯相公之间有些不睦,但应该也不敢在兵事上有什么马虎。否则,刘文静、高甑生,皆是前车之鉴”。
李泰默然,半晌后才出言垂询道:“既然杜卿认为孤不便亲自荐举薛万均,那杜卿以为由何人荐举比较合适呢?中书侍郎本文本呢,还是黄门侍郎刘泊?”
杜楚客心里思量了一下,接着迟疑道:“回禀殿下!楚客以为,无论是景仁公还是思道公,可以从旁附议,但若要提议荐举,恐怕还差许分量!”按:本文本字景仁,刘泊字思
“差许分量?”李泰怔道:“那杜卿还有何人选?”李泰也是迷惑不解。怀疑地看着杜楚客。自从韦挺被贬为象州刺史,他的王师礼部尚书王佳又在数月前病逝,朝中支持他的重臣中,唯有本文本和刘泊两人地位最高,难道杜楚客还能找得到比奉、刘二人还有分量的人?
“太子少师,尚书左仆射,粱国公房玄龄!”杜楚客缓缓吐出这几个字来。
“房玄龄?”李泰疑惑道:“孤知道汝兄莱成公生前与房玄龄是至交好友,可是房玄龄与孤素无往来,难道杜卿能够说动房玄龄为孤荐举薛万均?”
苏助随即也轻蔑地说道:“杜长史。你莫忘了,当初殿下上了李承乾的当。也算是得罪了房玄龄,而且房玄龄现在还是太子少师,请他来帮助殿下?杜长史,你这是在梦呓吗?”
面对苏勘的挑衅,杜楚客并不以为意。捋须道:“殿下说的不错,房相公乃是家兄的生前至交,故而对于房相公的性格,楚客还是有所了解的!殿下见过魏相公屡谏圣人、也见过永宁懿公即前魏王师王珐屡谏圣人,但是殿下可曾见过房相公有向圣人进谏过一回吗?没有!所以房相公的性格嘛,说好听点叫谨小慎微,而难听点,就是胆怕事了!难道殿下和慎行兄认为以房相公这种胆小怕事的性子会记恨殿下?敢记恨殿下?至于太子少师,楚客记得房相公也才刚刚加为太子少师而已,看如今东宫那副日薄西山的样子,恐怕房相公在接到这份诏书的时候也不怎么甘愿吧!而且也正是房相公太子少师这个身份,若由他荐举。东宫方面应该不会反对!”
“房玄龄的确有些胆小怕事!别说是记恨殿下,嘿嘿,房玄龄那老小子在家里都没有什么地位!”苏勋和房玄龄也是老相识了,轻笑一声。不过随即又针锋相对道:“但就是因为房玄龄这个胆小怕事的性格。要想让他替殿下荐举薛万均,只怕也不可能吧!”
“呵呵,现如今东宫式微,魏王府如日中天,难道慎行兄认为以房相公的性格敢得罪魏王府吗?。杜楚客上前一步,朝李泰拱了拱手,自信地说道:“请殿下放心,今日正值旬假。房相公也应该在宅,楚客这就往房宅走一遭,凭着楚客的三寸不烂之舌,定能为殿下说服房相公!到时候若能帮助潞国公薛万均拿下交河道行军副总管之位,只要殿下向潞国公提上一提,想必潞国公也一定会投桃报李的!”
“好!”李泰拍手道:“那孤就在延康坊等杜卿的好消息了!”
“安不负殿下所托!”杜楚客又向李泰深深一揖,便离门而去了!
“殿下,看那房玄龄平日里的言行。依勋之见,恐怕杜长史可能要无功而返啊!而且这样一来,会不会让房玄龄警觉到什么?”杜楚客一离开。苏勋马上就在李泰耳边进谗道。
“无妨!”李泰也不以为意,“能成则成,若不能成,那孤就让本文本和刘泊去!真于警觉,呵呵,难道苏卿以为父皇会不清楚孤现在的心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