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伟!方伟何在有惊丹险地回到滕王府。翠锯大声叫唤道。 “殿下,怎么了?”浑不知怎么回事的弈伟气喘吁吁地赶了出来,现李元婴和萧钥的脸色都异常难看。心里就是一登,马上给萧钥投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方将军,您还记得当年在函谷道设计行刺圣人的那个刘仇吗?殿下和薛某今天好像看到他了!”萧钥心有余悸地说道。
刘仇,那可是堪比薛仁贵的存在。他手上这点武艺又岂是刘仇的对手。幸亏刘仇可能有所顾忌,没有难。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什么?刘仇”这个名字方伟当然是如雷贯弄了,立刻叫道:“殿下,不知那个反贼现在何处?卑职立玄去请左右武候府前去捉拿”。
“方将军稍安勿躁!”李元婴这会儿也想明白了,摇摇头道:“不对。不对!现在看来那个背影应该不是刘仇的!而且就算是刘仇。既然他已经能够混进长安城中,那左右武候府又如何抓他呢?”
“背影?什么背影!”方伟怔了怔,茫然道。
萧钥这才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个清楚。
李元婴接着说道:“事情就是萧卿所讲的那样!不过现在看来,这个背影很有可能不是刘仇,刘仇武艺群。当初在茅津渡和龙门县,薛仁贵能够从容击退刘仇,也是因为当时刘仇有伤在身,他又岂会顾忌某身边的萧卿呢!如果刚才那个背影是刘仇的话,恐怕某现在也已经回不来了!”
“那殿下的意思是,我们刚才遭遇之人是讫干承基?”萧钥迟疑道。
“应该是他”。李元婴回忆道:“虽然某与讫干承基仅见过两次,但是第一次是在东市福临楼中,当日福临楼生了一点儿小冲突,接着李佑便与他联袂而来,后来又在同一宴席中,所以某对讫干承基的印象还是很深的!而另外一次,就是辰州流陵城中,宁飞为护某而亡,那次他黑衣蒙面,仓皇而逃,故而其背影就印在了某的脑海中,没错,那个背影肯定就是绕干承基!”
“殿下,那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先通知左右武候府和雍州别驾!”听李元婴这么一分析,萧钥顿时放心了许多。讫干承基,他当初也曾经见过,比起刘仇,自然要好对付多了!“这个”。李元婴迟疑一下,摇头道:“还是不必了,说起来某只是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以此为据恐怕他们也不会相信!这样吧,萧卿,你就辛苦几趟,把大概事情跟右武候府苏将军以及卢卿说一声。让他们注意一下就可以了,特别是城门和坊门,也不必大张旗鼓,这长安城人口百万,要想从其中找出一个小小的刺客,可没那么容易”。本来李元婴就没打算让有司出面,毕竟他看到的只有一个背影,不过以私人关系跟苏定方和卢承庆知会一声还是可以的,聊胜于无吧!
“喏”。萧钥应声离去。
“殿下,那卑职呢?”方伟虽然觉得李元婴以一个背影和直觉就断定那个人是讫干承基有些武断,甚至荒诞不经,不过看到萧钥离去,还是请命道。
“方卿,你马上领上几个亲事。去一趟安民坊!”李元婴刚才把方伟叫到眼前就是这个目的。
“殿下是让卑职去安民坊保护王妃?。
李元婴想了想,说道:“你去了安民坊后,把这件事情告知王妃。如果王妃打算回来,那你们就护送她回来,若是她想留在安民坊,那你们就留在那里保护王妃!武宅和河间王兄的府第比邻,再有你们护卫的话。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等等!方卿,不知避尘道长今日可曾外出?”李元婴突然想起即使薛仁贵不在了,但他的滕王府好像也不缺少大杀器啊!在虬髯客面前。即使是刘仇也得当小虫子收拾了吧!只要他们敢来滕王府!
“避尘道长?卑职今天没看到他出去过,想来应该在府中吧”。
“那好,方卿,你去吧”。得到答案后,李元婴便往虬髯客住的那间院子走去。
※※
一路上,李元婴一边走的同时。也在一边思考着,他现在已经能肯定在李元昌府第附近出现的那个背影就是讫干承基无疑了,不过这个讫干承基出现地实在有些突然啊!销声匿迹了这么久,突然就在薛仁贵离开后出现在了长安城!
长安城作为大唐国都,出入还是很严格的,虽然讫干承基作为一个游侠兼职刺客,但要混进长安城里,也还是有些难度的,而且还正好是薛仁贵离开后出现在了长安城。薛仁贵不是交河道行军大总管,也不是交河道行军副总管,恐怕即使是朝廷命官,也没有几个,知道薛仁贵已经从滕王府亲事府典军转任左屯卫翎府左郎将,更没有几个人知道薛仁贵也在西征的队伍中,恐怕即使李佑一系全部伏诛,这讫干承基的背后还有不小的势力啊!
其实李元婴早就有过猜测了。刑部海摒公文下了这么久,绕干承黄儿消息都没有。若没有背后的势力加以遮掩。热怕很掣二刘仇同样也是一样,几百名刺客悄无声息地从函谷折冲府通过,并埋伏在函谷道两侧,绝不会是区区一个函谷折冲府果毅都尉就能够办得到的!而且作为刘家余孽,能够一路升至上府果毅都尉,这本身就是一个问题。
可惜那个果毅都尉一死,什么线索都断了。
对了。还有一个,值得推敲的地方,这个讫干承基既然走出现在李元昌的府第附近,那他和李元昌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而且这次讫干承基出现的时机,也正是诸王进京之时。诸王进京,城门的武候铺当然不可能会去查看诸王的过所。其实即使武候铺的卫士尽忠职守,那些进京的诸王也不见得会拿得出来,这些亲王即使不是都督也是一州刺史。那些过所本就是由他们自己开具的,哪有人会无聊到自己给自己开具证明,而讫干承基如果混在诸王进京的队伍中的话,那确实能够大摇大摆地走进长安城。
另外李元婴又想起来了,印象中历史上这个讫干承基除了跟李佑有瓜葛外,还和李承乾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而李承乾又是和李元昌一起谋反的,,
讫干承基李元昌一李承乾讫干承基,两条线索好像重合起来了!李元婴心里一沉,莫非这个讫干承基就是李元昌带进长安城的吗?
以李元昌的精明以及他所要图谋的大事,绝对不会收募那些来历不明之人,所以毫无疑问,李元昌肯定知道这个讫干承基就是李佑一党的余孽,并曾经刺杀过他!之所以讫干承基从麻阳峒逃离后就销声匿迹。想必也是得了这位粱州都督,汉王李元昌的庇护!
李元婴不禁冷笑,如果这一年多来讫干承基一直都呆在梁州的汉王府上,刑部的海捕文书对于他来说当然是一点儿效果都没有!再想想今早李元昌那副亲热的模样,笑里藏刀,口蜜腹剑也不过如此啊!
至于李承乾”虽然李元婴也猜不准李元昌现在是否已经将绕干承基举荐给李承乾了,李承乾会不会知道讫干承基是何许人,但这些已经不怎么重要了,毕竟李承乾早就对他有过杀意!
李泰,李承乾,嘿嘿,你们就慢慢斗吧!咱还是排排坐,吃果果!不过讫干承基这个隐患必须得除掉,而且要除得神不知鬼不觉!想到这里,李元婴眉头一皱。不成!如果要这么做。就不能让苏定方和卢承庆再动了,可不能让李元昌知道自己已经现了讫干承基的!
李元婴抬头一看,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虬髯客的院子外面,而摩迦正专心致志地扫着落叶呢。“摩迦。你先别扫了,快点帮某去把宋孝杰给找来,某有要紧事让他去办!”
摩迦这才现李元婴走到了他的面前,见李元婴确实面带焦容,将扫帚往地上一扔,马上就找宋孝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