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一步，在众人眼中却好比千钧大山落下，沉重而压抑，让人难以呼吸。
乔鲁再度缩了缩眼，接连扔出十多名士兵。
“噗！噗！噗！”
没有例外，这些士兵顷刻间化作血雾，被拳芒震碎开来。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怪物，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可怕的战力！”
乔鲁牙齿都在打颤，心脏剧烈跳动着。
他已经动了逃遁的念头。
眼前这个少年太变态了，实力强大的难以言明，根本无法用境界衡量。
不远处，学宫弟子全都麻木了，胆战心惊的看着。
亲眼目睹这一切，很难让人平静下来。
那个身着青衫的少年，独留月下，肆意游走在数千名武者的包围下，自始至终都云淡风轻，宠辱不惊。
这种感觉让人沉醉，就好像是无可匹敌的战神，又或者说是.......降临凡尘的仙！
一直未曾开口的凌北天，深深一叹，抬头遥望天上的明月，眼神有些迷茫。
他的信心备受打击。
本以为此次出关，能缩减一些和苏道尘的差距。
可现在，他明白，是他想多了。
差距不但没有缩减，反倒变得越来越大，大到让他都嫉妒不来。
左秋注意到了他的情绪变化，摇头无奈道：“听我一句劝，别和苏哥比，不然你早晚得气死。”
闻言，凌北天看了他一眼，陷入沉默。
“我不明白，他只是一介凡体，为何实力如此强大？”
他看向苏道尘的背影，提出潜藏心底已久的疑问。
要知道，他拥有大陆灵体榜排行第二十八位的星罗体，搁在周边几朝都称得上天赋绝伦。
可以说，无论天赋亦或是战力，在同辈人中，鲜有人可以匹敌。
而苏道尘却让他迷茫了。
明明年纪相仿，体内也感知不到特殊的血脉天赋，境界亦是不高。
一切看起来都很普通，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但，就是这样一个少年，却能在抬手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战力，令人瞠目结舌！
左秋愣了一瞬，摇头苦笑，“这个问题把我难住了。”
在他的印象中，苏道尘的强大似乎是自然而然的，不需要解释。
凌北天没有说话，只是蹙着眉头盯着苏道尘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
“啊！老子跟你拼了！”
一直躲在士兵身后的乔鲁，竟然主动冲了出来。
到了此刻，他紧绷的心神已经到了极限，彻底崩溃，失去了自控。
苏道尘眼神挑弄，隔空剑指点出。
两道气芒爆射而出，瞬息间洞穿了乔鲁的脚踝。
“噗！”
两脚被击穿，分离开来，血洒一地。
“啊——”
一声惨叫响起，他整个人失衡，向前扑倒，摔了个狗吃屎，狼狈不堪的躺在地上哀嚎。
“喜欢折磨人？我陪你玩玩如何？”
苏道尘缓缓走过去蹲下身，露出一丝淡漠的笑意。
他并不急于斩杀此人。
区区离尘境，还是受创的离尘境，对现在的他而言，真的不算什么。
随手便可倾覆，抬手便能镇杀。
可他不想这么快就结束，那样未免太便宜乔鲁了。
不经过一番狠辣的折磨，怎么能对得起被鞭笞的苗条俊等人？
他要让乔鲁恐惧、后悔、痛苦，最终在无限的惊惧中死去！
“你......你不要乱来，老子可是唐礼老将军的直系下属。”
没了双脚，乔鲁只得瘫在地上。
强烈的惊惧之下，他伸出颤抖的手臂，哆哆嗦嗦的指着苏道尘，再次强调道：“敢动我，代价你承受不起！我死了，唐老一定会将你满门抄斩！”
苏道尘只是笑了笑，伸出修长的手掌，按向了他的右臂，旋即猛地向前一扯。
“刺啦！”
血水喷涌，一条鲜活的臂膀齐根撕裂，暴露在空气中。
“手......老子的手！”
这种撕裂的痛楚，比起钝刀割肉尤有甚之，直击灵魂，疼的乔鲁冷汗直流，面部都痉挛了。
随手扔掉残臂，苏道尘蹲下身用乔鲁的衣袍擦了擦手掌。
旋即他慢悠悠的站起身，居高临下，淡淡一笑，道：“不好意思，我这个人素来有洁癖，而且很不喜欢有人伸手指着我。”
“魔鬼......你是魔鬼！”乔鲁牙齿打颤，眼神紧缩如针，躺在地上不断抽搐。
现在的他，双臂和双脚全都断了，连支撑起身子都无法做到。
“别急，这才刚刚开始，我有的是手段让你体会，什么才是真正的魔鬼。”
苏道尘看着他，眼神没有丝毫波澜。
可就是这种近乎寒潭的眼神，让乔鲁全身汗毛倒竖，宛如死神直视。
死亡并不可怕，可未知的死亡，才是最令人绝望的！
“救我，快来人救我！”
乔鲁大喊，目光看向围观的士兵。
这是一幅堪称奇异的画面。
场中明明尚有两三千名士兵，可那些士兵全都不为所动，退的远远地，眼神躲闪，像是没有听到。
没有一个士兵敢于站出身来，甚至连发出一声异响都不敢。
苗条俊等人眼神怪异，忽然觉得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
他们心生感慨，这可不就是不久前发生在他们身上的？
只不过，如今身份互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