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肆从未见过这人脸上露出这样的表情，兴趣一下子就上来了，嘴角噙着笑。
「怎么和你金主爸爸说话的啊？什么态度？」
郑今昕也不知道怎么的再次红了眼眶，这次不是酒喝多了红了眼，而是因为委屈。
郑今昕蹲在了地上。
周肆以为她喝多了难受才蹲在了地上，等了一会儿看她把脸埋在了膝盖里，才在她身边蹲了下来。
「怎么了？特别难受是不是。」
周肆蹲下来之后才看到她肩膀一耸一耸的。
好像在……
周肆愣了了愣，「郑今昕？」
喊了两声，这人还是没什么反应。
这下子周肆实实在在的慌了。
强行的按着她的肩膀把人给板正了。
郑今昕满脸都是泪。
被周肆看光了之后又伸手去挡自己的脸。
「你别看，你别看我啊……」
「不是吧祖宗，你哭什么啊？怎么喝多了还哭呢？是哪不舒服吗？肚子疼还是头晕。」
郑今昕依旧蹲在地上哭着，不管周肆怎么哄都没用。
最后周肆强行的把人给带回了酒店，她这个样子也不能放她回自己房间，只好关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你放开我，我要回去。」
「你回哪呢？哭什么？哪疼还是哪不舒服你说？」周肆把人按在了床上。
郑今昕挣扎了好一会儿，一点儿用都没有，干脆不去挣扎了，睁着眼睛有些茫然，盯着天花板的灯无声的流着泪。
怎么说都待在身边两年了。
周肆虽然没对她多好，但总归是个女孩子在他面前流泪他还是受不住的。
周肆低头擦在她脸上的泪，轻身的哄着，「哭什么，是谁让你受委屈了是吗？公司里？还是你那个团？你说我都给你解决，你要是想退/团也行，我专门给你开个工作室让自己去单飞去发展。」
突然郑今昕轻声的说，「这算是包养吗？」
「什么？」
周肆一时间还没听清楚。
郑今昕直勾勾的看着他，「这算是包养吗？」
这次每个字都说的很清楚。
「不算吧。」周肆自己也说不清楚，包养一般不都是要发生点什么的嘛。
他除了第一次被下药了和郑今昕那啥了之后，这两年他俩之间清清白白的。
周肆亲都没亲过。
郑今昕又平静的问，「那算什么？怜悯？同情？还是施舍？」
周肆被问住了，坐在了床侧。
郑今昕依旧躺在床上，「周总，这两年你对我很好，我弟弟的命是你救下来的，我很感谢你，我也说好了这辈子就算是卖给你了，所以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
周肆盯着她的脸，心里却想的这些年都是对她的不好。
喝醉了就会折腾她，这样不吃那也不吃，做好了吃几口嫌弃的说味道不好，之后又去点外卖。
他公寓里也没有找钟点工都是郑今昕过来打扫的，甚至连自己换在卫生间的衣服，郑今昕都会动手去洗。
对她说话也从来不会客气，有时候在公司或者在林栖那边受气了还会回来对她撒火。
还经常对她阴阳怪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