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霁雯将怀中的净雪交给了小茶,移步燃涫帐傲艘环螅愦判∠尚⌒讶ネ饲疤汀!
来人是崔世友之女崔莹语与那向顷几人。
陪同而来的还有丁子昱与钱应明。
“和太太。”
得见冯霁雯前来,几人皆起身见礼。
“之前和太太让人暗中相助,还未曾能当面致谢。”向顷扶着手中拐杖,开口道:“若非是和太太从中安排,又派人暗中保护,在下只怕此生也难有机会说出真相,更别提是得偿公道了。”
崔莹语亦上前道谢。
他们虽都知晓冯霁雯必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对他们施以援手,甘当他们的靠山,但受人恩惠,没有不知恩的道理。
“言重了,不过是略尽了些绵薄之力而已。”冯霁雯未有与之过多寒暄,而是问道:“不知几位日后有何打算?”
几人闻言互看了一眼。
最后还是向顷开口讲明:“不瞒和太太,我等今日前来,是有一事想要征询和太太的意见――”
“向公子有话请讲。”
起初听得几人上门,她便料到绝不会单单只是道谢那么简单了。
“……昨晚金家派人分别寻了我与崔姑娘。”向顷面色有几分为难地道:“金家的意思是让我们不要深究各自之事。”
不要深究?
那便是不希望他们再继续去官府闹。
这是要私了的意思了。
向顷几人在香山枫会上指认金溶月,乃是有目共睹之事,如此关头,金简自是不可能做出杀人灭口的蠢事,免得再度被人捉住把柄。
是以只能通过这种法子来解决了。
冯霁雯点头后问道:“那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向顷:“这……”
崔莹语见状,面带犹豫地道:“今日前来,便是征询和太太的意思来了……此事到底是受了和太太援手,故而想问一问和太太眼下何意。”
他们也看得出冯霁雯同金溶月之间非怨即恨,冯霁雯帮他们至今,也未提过要什么报答,故而想来他们也不好擅作主张,就此了结了此事。
说白了就是不知道冯霁雯可希望他们再继续深究下去。
冯霁雯私心里自是希望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闹得越大,金溶月脸上自然就更难看。
只是想归想,且不论这么做会因带来怎样不可估量的影响,单说做人,便不可如此。
“这些年来,几位都是受了大委屈的人。”她看着几人,似笑非笑地道:“倘若心结已解,目光自然还是要放得长远一些来得好。”
玉碎瓦全也要讲究值不值得。
至少如今对他们而言,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他们都还很年轻,往后的路还很长,纵然之前经历了诸多波折,可谁也不想拒绝日后能过得安稳一些的可能。
金家既然想要私了,必然会给出一些相宜的好处用以弥补,而若拒绝,一意硬碰硬下去,固然会给金家带来一定的影响,然而到头来吃亏最多的无疑还是弱势的一方。
几人讶异于冯霁雯反过来劝他们“将目光放得长远一些”。
是将他们想说的话都说了,给足了他们台阶下。
本以为拿人手短,不料对方竟如此爽快。
“……”
几人沉默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