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乐嗬嗬地说:“虽说我今天没财,但或许明俗话说:人不可貌相嘛。”
小萍冷冷瞅了我一眼,不屑地说:“你是啥相?我看就一苦命穷酸相。你要是能财呀,天下就没穷人了。”
我不悦地说:“好,我穷酸,我苦命,我啥也没有,那就拿人来报答你吧。”
“人?”小萍斜眼瞅着我的胯部,撇撇嘴,说:“你那儿不中用了,我要你这个人干嘛?”
我生气地说:“既然我啥都没有,啥都不行,谁让你救我一命呀?救了也白救。”
“算我白救了。”小萍对我翻了一个白眼。
“喂,说点正经事。你说:这辆幽灵车进村干嘛?”我问。
小萍瞪了我一眼,不满地回答:“你问我,我问谁去?”
我想了想,说:“小萍,前天下过雨,地上还有点湿,也许会留下车轮印迹。咱俩仔细查看一番,看幽灵车进村到谁家去了。”
“好呀,这倒是个好办法。”小萍赞成道。
我俩说干就干,俩人打着手电筒,仔细寻找着幽灵车的印迹。
幽灵车的印迹在村子里东弯西拐,最后在蒜头鼻家终止了。显然,幽灵车是来接蒜头鼻的。
小萍皱着眉头说:“梁哥,这辆幽灵车曾经接过我叔叔,现在我叔叔死了,它又来接蒜头鼻。看来,这个蒜头鼻的死期也到了。”
“是呀。”我瞅着蒜头鼻紧闭的院门,说:“我敲敲门,看蒜头鼻在不在家。”
我使劲拍打着蒜头鼻的院门,拍了好一阵子,也没人应一声。
“蒜头鼻肯定被幽灵车接走了。”小萍说。
“这个幽灵车的快递员难道是小寡妇的死鬼老公?”我自言自语道。
小萍撇撇嘴,说:“有这个可能。你想:蒜头鼻肯定和小寡妇有一腿,小寡妇的老公既然报复了我叔叔,那也就饶不了蒜头鼻。”
我想了想,说:“蒜头鼻和小寡妇有没有一腿,很难说呀。”
“难说不难说,去问问小寡妇就知道了呗。”小萍说。
我赞同道:“好,去问问小寡妇吧。假若蒜头鼻真和小寡妇有一腿,那么,这个幽灵车的快递员就极有可能是小寡妇的死鬼老公。”
我和小萍又去了小寡妇家。
小寡妇正在灯下做针线活,见我俩又来了,不禁一楞。
“你俩还…还有事吗?”小寡妇嗫嚅着问。
小萍开门见山地说:“你和蒜头鼻是不是有一腿呀?”
我觉得小萍问得太唐突了,便打圆场道:“小萍的意思是:你和蒜头鼻的关系如何?”
小寡妇低下头,半晌没吭声。突然,她捂着脸哭了起来。
小寡妇这一哭,让我有些尴尬了。
“喂,你哭个啥?有话就说嘛。”小萍不悦地说。
小寡妇哭了一阵子,呜咽着说:“蒜头鼻他…他不是个好东西……”
小寡妇此言一出,我就知道有“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