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经过多番查验,又是同一个数据,那便说明,飞鸿布业的出货量,当真是三百万斤!
我的天老爷!
三百万斤是什么概念?
先前江南布商联盟的一百五十万斤都将众官员惊得瞠目结舌。
更何况是这足足三百万斤!
这代表飞鸿仅用一期,就完成他们原本定了三期的目标!
“我的天,不可思议!当真是不可思议!”
“这简直就是个奇迹!”
“没错,难以想象的奇迹!”众官员开始议论纷纷,言语中满是惊喜与喜悦,全然不见了当初的不满与不耐烦。
更有甚者,对着甄仁义赞叹道:“难怪甄郡守执意看完所有布商,原来后头还有这等惊喜。”
很显然,一次性解决三百万斤的订单,对众官员来说,无疑是个意外之喜。
让他们今后不必再为此这桩横跨了半个大乾的生意单子而劳碌、操心。
而喝水不忘挖井人,自然要称赞一番一开始有此提议的甄仁义。
再加上一开始他们还因为甄仁义此举多有微词,难免惹得人家不快,此时多少应当出言致歉一番。
“还是甄郡守做事严谨,不像我等,颇有些应付了。”
“你这话说的,甄郡守可是今年科举的榜眼。岂是我等能比的?”
“就是就是,瞧我这嘴。就是往年的榜眼,也绝无一上来就任职一郡之守的,如此看来,甄郡守当真是前途无量啊!”
面对众人的吹捧,甄仁义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牵动嘴角,配合地干笑两声。
“诶!我记起来了,甄郡守就是江南郡人氏吧?”
“何止啊,三位郡守大人,还有其余七位大人,可都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淮南诗君的子弟,大多都是江淮两郡出身。”
“我就说嘛,原来几位大人都是江淮两郡出身。那定然是提前收到了消息,知道此次来竞标的还有飞鸿这等能一次性拿出三百万斤的大产业。”
“害,要我说,要是早知如此,干脆就直接让飞鸿当选好了。”
“这其余布商,跟它差的可不止一星半点!”
“诶,甄郡守向来注重名节,这么做不是怕留下什么以权谋私的恶名吗?还是走流程来得好。”沈良富站出身来,打着哈哈道。
甄仁义也连连点头,表示他说得没错。
“害,沈郡守说的这是哪里话,江淮两郡其余布商和飞鸿相差如此之大,何来以权谋私一说?”
“就是就是,以权谋私顶多也得双方差距不大吧。再者说了,这数月以来,甄大人处理事务向来尽职尽责,素有清正之名,又岂会做那等事。”
听闻这话,饶是甄仁义,也不禁老脸一红。
同时又于心中大感诧异。
不是说飞鸿连女工都被挖走了一半吗?怎么会平白生产出足足三百万斤绸缎来?
这可是足足三百万斤的锦缎!莫说是少了一半的女工,就算是巅峰时期的飞鸿,也不见得能生产出来。
这该死的沈良富,给的消息到底准不准啊?
如此想着,甄仁义便不露声色地狠狠瞪了沈良富一眼。
那意思大概是,若不是你消息出错,何至于害得我差点出如此大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