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干啥去了?!”毕铁刚隔着楚亦锋,继续质问站在楼梯上的毕月,连瞅都没瞅楚亦锋。
楚亦锋赶紧大踏步两个台阶,上前扶住毕铁刚:
“叔,咱进屋说吧?我这就开门。”
毕铁刚一甩胳膊,甩掉楚亦锋扶住他的手,不看毕月了,又低头看向楚亦锋手里的旅行皮包。
毕晟对着毕月微张着嘴,想提示点儿啥,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前脚屋门刚关上,毕铁刚连客厅都没进,指着要换鞋的毕月,沉声骂道:
“给我滚屋收拾东西去!”
楚亦锋上前一步,挡住毕铁刚的视线,也挡住身后的毕月,解释道:“叔,你听我说。”
毕铁刚一挥手不耐烦打断:“我跟你说不着。我在管我自个儿闺女,轮不着你。”
重新指着毕月质问道:
“你自个儿说,你为啥要住这?你干哈去了?
课都不上了,啥天大的事儿让你这个样儿?
我供你,就供你这个啦?!”
毕月两手拎兜,样子看起来很乖的站在一边儿,倒是勇于坦白,抬头和毕父四目相对:
“旅游去了。去了趟秦皇岛。”
“你?你!”毕铁刚指着毕月的手指颤抖了。
楚亦锋深呼吸,看着毕父这幅真急了的状态,赶紧又凑上前插言道:
“叔,是我,我这不休假了嘛,是我让她……”
暴跳如雷的毕铁刚,对毕月不能打不能骂,楚亦锋又正好接话,他忽然转头直视楚亦锋的眼底,怒不可遏道:
“你休假了?你休假了你就撺掇她出去玩啊?
她还是个学生,你知不知道?
今天有课不知道吗?老师都不着她人影。你就是这么个军人吗?”
这最后一句,对于楚亦锋来讲,话有点儿重,可他此时却顾不得那些了。
然而毕铁刚还没骂完,又对楚亦锋失望的继续说道:
“楚小子啊,我真是高看你了。以前觉得你比她大,比她眼里有事儿,懂个轻重。
现在看来……
我问你,那天你去,你咋不告诉我们是在你这见到我家妮儿的?
不告诉,行,我自个儿的孩子,犟种,有主意得很!
我和她娘没教明白,俺们的错。
可你就能领着她说走就走?
她没爹没娘吗?你问没问过我们?知会一声没有?
我闺女就这么平白无故没影子了,你……”
楚亦锋这一刻带出了恳求的语气,给毕铁刚顺着后背:
“叔,你听我说,你快消消气。”
毕铁刚急喘了几下,手指就差点儿指到楚亦锋的鼻尖儿上了:
“你就暗下里给她领走了?我们找人找不着,你就不知道我们会惦记?!”
毕月吱声了,她听了半天楚亦锋就会听他说听他说的,说不到重点。楚亦锋紧着对她使眼色都没好使。
她光杆司令上前两步:
“跟楚亦锋有什么关系?搬这住,不是你们让我滚远点儿,死外面别回家?出去玩,没上课,那也是我自己的决定,我可早就成年了,用不着别人给我担责任。”
“你放屁!”
“你闭嘴!”
一声是毕铁刚气急败坏的骂毕月。一声是楚亦锋冲毕月喊的。
毕铁刚指着狗蛋儿,吼道:“把你姐东西都给我装上。”又隔着楚亦锋的胳膊指着毕月骂道:“大妮儿,你要还认我这个爹,就给我回家!”
“哐哐哐”,有规律的敲门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楚亦锋双手搓了搓脸,有点儿头昏脑涨回头问道:“谁?”
“谁?我是你爹!”楚鸿天的大嗓门传了进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