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宿,也就是楚亦锋睡的不错。
他听着起床号坐起,大脑还是木的状态。都忘了伤胳膊了,还挺唏嘘那个梦。
“楚亦锋,出列。”
早操时间,楚亦锋看着不抓训练的政委来了,还挺纳闷,他站出来对着王伟挑了挑眉。
王伟板着脸,指向他的野战车:“开我车,赶紧去医院。”
“报告政委,没事儿。放心。”
“这是命令,大队长下的命令。”
……
楚亦锋嘴上叼着烟头,一手揉着方向盘,另一只胳膊就那么端着,沿着公路往市区军区医院跑,小风一吹,吹拂着头皮梢都感觉凉快舒爽,莫名的,他心情相当不错。
直到到了医院,纱布拆开了,这也是他第一次,从受伤到现在,在大白天看清自己的伤口。
缝的线是七扭八歪的,楚亦锋一边递过去胳膊让消毒检查,一手抹了把脸上的汗。
当时那亡命之徒的尖刀可是奔他脸来的,多亏一个及时后仰,用胳膊挡了一下。
这要是伤了脸,七厘米长,那他家月月啊,恐怕再也不会没事儿就拍两下了。
楚亦锋还有心思唏嘘没伤到脸呢,而远在京都刚坐在办公室里的楚鸿天,看着手上的报告书,一目几行,紧张地拿起水杯,在看到他儿子干出的事儿时……
“呸!”楚鸿天被烫的赶紧吐掉茶水,水杯里滚烫的茶水也撒了半杯,裤子湿了,茶叶沫子沾在嘴边儿。
秘书很紧张:“长,您没事儿吧?”
楚鸿天吸着舌头,摆了摆手,含糊道:“没事儿没事儿。”
楚鸿天又看了一遍,看完就靠在了椅子上,闭着眼睛倒着气。
那炸药包,要是一旦引爆,要是给那亡命之徒拉炸药包的机会,那他还有儿子吗?胡闹!
医生也在训斥:
“你这简直就是胡闹。伤口全感染了,你昨晚没高烧不代表你伤口愈合的好,你明不明白?”
楚亦锋心话:我要明白我找你干嘛用的?
“那你就拆了重新缝。”
“第一时间没有做好缝合,你这可不就得重新来一遍,忍着点儿吧,跟我来。”
等楚亦锋端着重新包扎好的胳膊出了医院,又一路开快车站在训练场时,政委又找他了:
“你口述的那些不够详细,当时是怎么个过程,需要写个详细的报告书。”
“政委,我抓的是活口,审讯没有那人的供述吗?别费那二遍事儿了。我还得根据这次任务,给我们二中队制定个作训计划。”
就在楚亦锋想要拖掉写报告这事儿,雷明走了过来,接二连三地,劈头盖脸的对楚亦锋又训了几句。
得,楚亦锋开车出去兜了一圈儿的好心情啊,立刻烟消云散。
雷明训完后,都转身走了几步了,忽然站定,回头看向楚亦锋:
“有个叫毕月的,昨天打电话,还说什么十万火急……”
楚亦锋撒丫子就跑,直奔雷明的办公楼放向,操场上传来他的喊声:
“我打完电话就写报告!”
雷明气的喊道:“楚亦锋,那电话是工作用的,下次再私自留号码,我给你处分!”
……
毕家小院儿里,由于昨晚军辉和刘大鹏跑到院子里大闹一顿,毕月这一宿根本就没睡好。到了早上五六点钟,就感觉好像刚刚入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