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拉拉没有什么朋友,大概也是因为生了病的原因,还没来得及交什么朋友,所以,她每天在医院的生活很单调,无非是看看书,和病友聊聊天,每天孤独无依的日子对于一个年仅22岁的女孩子来说,是一种无形的摧残。』
苏拉拉从我手里接过刚削好的苹果,咬了一口笑了起来。她笑起来很漂亮,消瘦的嘴角露出一个动人的梨涡。苏拉拉说,林溪,我知道那丫为啥喜欢你了。
“哪丫?”我看着苏拉拉,有点儿迷惑。
苏拉拉指了一眼靠在墙角的苏爽,我跟着她的手指望过去,苏爽正在打量着我,见我看他,慌忙把眼神避了过去。苏拉拉说,就那丫。你刚才削苹果的时候,我注意观察你了,你竟然是那么的好看。你不知道,你不说话安静地削苹果,真像一个美人儿,还散着光辉的母性。
我被一个同龄的女子这么地夸,有些不好意思,我白了她一眼,故作生气地说,胡说八道。
苏拉拉摊摊手说,没天理了,说实话的时候竟然还有人不信,没天理了,没天理了!
“哪有夸人散母性的,你这不是在说我老么。”我被苏拉拉假装委屈的样子逗笑了。
“就是就是,拉拉你太不会说话了,拍马屁拍的不够敞亮,要是我的话,嘿!”苏爽总算插上了话,饶有兴致地说开了,“要是我,我得把她夸成一朵花,不过,林小溪同学比花还美……”
“你――”我说了一个“你”字,和苏拉拉对视了一下,一起指着苏爽异口同声说道,“出去!”
苏爽嘟囔了一句“出去就出去,谁怕谁”然后怨妇一般地看了我们俩一眼,走出了病房。
苏拉拉看着苏爽离开,说,其实我很心疼我哥的。你都不知道,我哥他有多疼我。
看着苏拉拉一秒钟变得哀伤的面孔,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劝她,我说,我们赶走他你难过了,要不让他进来吧。
“没有啦!”苏拉拉啃了一口苹果说,“我只是一想到有一天我会离开他,我的心里就非常难过,我怕他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会很孤独。我哥不是一个喜欢孤独的人,一想到这样,我就难过。”
“他换女朋友跟换衣服似的,他会孤独?”我一想起苏爽平日里花心大萝卜的样子,心里就产生一种强烈的厌恶感。
苏拉拉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我哥了,他以前完全不是这样子的人。我们父母死后,他性情大变,很多次在夜里偷偷地哭,他每一次哭的,都让人那么心疼,唉……
看着苏拉拉难过的样子,我竟然不忍心再去责怪苏爽。或许正是像苏拉拉说的那样,因为家庭的变故,苏爽才变成现在的样子吧。
“小溪,你的哥哥不是你的亲哥哥,对吧?”苏拉拉突然问了我这样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