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这就对了,我早晨看到装鸡蛋的坛子已经满了,还在嘀咕呢!想问你是不是偷偷把妈的鸡蛋拿来了,又怕你生气。没想到是这么回事!这事我光听说过,还真的没有亲身经历过,这太神奇了!”
王红英突然就红了眼睛,吸吸鼻子:“其实有没有这些东西都不是我最在意的,我真正在意的是――老天觉得我这事做的对。我这些天心里可不好受呢,即怕像公公说的那样,以后养成了仇。又怕这孩子原本有个好运道,却被我强行留下来,坏了她的运势。如今,这老天都用他的方式告诉我做的对、是好事,我这心里就踏实了。”
“咦!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自从这孩子的户口上过之后,我天天睡得可踏实了,从来就没在半夜醒过。”刘余金想想这几天,天天起床都是神清气爽的就格外高兴,又加了一句:“这孩子就该是我们家的人!”
有了丈夫这句话,王红英这下子就更加有底气了,“刚刚跟你说的那事,婆婆说了除了你、我,还有公公婆婆,就不能再让任何人知道了,你可得拾在心里,任谁看出我家不对来,想咋呼你、你也不能说!可知道?”
“嗯!我知道这事的重要,肯定不会说。”
刘余金还暗暗下决心,以后再去亲戚或其他外人家可是连酒都不能喝了,要不然谁能保证酒后会瞎说八道一些什么呢?王红英自己都不知道,丈夫对老天的敬畏比她更甚,其后就真的没有在外面喝过一口酒,吐露半个与这有关的字眼。
又在朱成荣家讨奶,朱成荣倒是没有不耐烦,但是她婆婆有些不高兴了。呱嗒着脸,拿着扫帚,呼啦啦的扫的地上灰尘飘的老高。王红英怕灰尘呛着孩子,赶紧拿盖在篮子里鸡蛋上的红绸布给孩子罩上。朱成荣看见篮子里该有十个以上的鸡蛋,因为拿不定这堂嫂是不是给自己的,也就没有开口说什么。没想到她婆婆看到篮子里的鸡蛋,张口就问:“红英这鸡蛋可是给来宝他妈补身子的?”
“是呢!二婶娘!我怕大荣子跟我拉扯不要,就想着等走的时候再留下。二婶娘您帮我拿进去,天天给大荣子炖个蛋补补,这几天可是亏着她了!”
有道是礼多人不怪,这二婶娘果然面色好了很多,一边往家里的簸箕倒腾鸡蛋一边客气着:“哎吆!就吃几口奶的事情,这也太见外了!”
“那可不能这么说,我家香草可是分了来宝的口粮呢!”
这二婶娘故意扫的满屋子灰尘,王红英是知道她有意要给她难看,但是也没打算记恨她。可不能前头她儿媳给自家孩子喂奶,后头她就恨上了人家婆婆,任谁都会说这事做的不厚道。就像自家婆婆说的:心宽才能容福!心眼跟针尖一样小的人,只会越活心越苦。
朱成荣看着婆婆毫不客气的拿走了堂嫂带过来的鸡蛋,羞得头都抬不起来。只盼望着怀里这孩子能够多吃一些,要不然这心里可不得劲了。可惜这孩子本来就小,吃不了多少就饱,很快就哼哼唧唧的吐了不愿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