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问我,为什么当初拒绝离开大将军府对吗?”高飞问道。
邓岳点了点头,说道:“这是第一个疑问!”
高飞道:“很简单,当时我的师父伤势未愈,若我逃走了,他便无法保护我,反而又被抓了回来。与其这样,倒不如安心静养,伺机而动。”
邓岳道:“那大将军为何派我护送公子去襄阳?”
高飞道:“大将军知道甘卓是我的师父,便想让我去劝甘卓和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以便解除后顾之忧。”
邓岳问道:“公子能劝得动甘将军?”
“我可以试一试。”高飞道。
邓岳道:“公子,我觉得你还是走吧,回到建康去,只有这样,丞相才不会担心。留在这里,终究不是个事情。”
高飞道:“王敦是我的伯父,他把我留在这里,无非是想用我来要挟我父亲,逼我父亲跟着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而已。所以,我不会有生命危险。这一点,邓将军难道还看不透吗?”
邓岳道:“邓岳愚钝,未能看透其中玄机。邓岳只知道,把公子安全的送到建康,丞相才不会有所担心。”
“邓将军对我父亲的忠诚可嘉,真是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只是,我现在有要事要做,还不是回去的时候,等到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回去的。”高飞道。
邓岳还想说些什么话,但高飞已经爬上了马车,接着从马车里面传出来了一个声音:“邓将军,我们继续赶路吧!”
邓岳是今天早上才接到大将军的命令的,所以事先一点准备也没有,接到命令之后,便火来到了大将军府后等着。当他看到高飞时,碍于缇骑在场,邓岳没有表现出丝毫认识的表情,生怕让人知道他和高飞认识。
一直到了这里,他才敢和高飞大声讲话。
邓岳心中的疑惑已经被高飞全部解开了,但是高飞仍旧不愿意回去,他也没有办法。听到高飞在里面喊话,邓岳便跳上了车辕,拿着马鞭狠狠的抽了马匹一鞭子,那马匹被马鞭狠狠的抽了一鞭子,登时疼痛不已,出一声叫喊,迈开四蹄便朝前奔跑了出去。
这一路上,邓岳和高飞基本上没有怎么说过话,邓岳一心想让高飞离开武昌,可是高飞却偏偏不走,不仅不走,还被王敦派去襄阳做说客。在邓岳看来,高飞真的是太让他生气了,如果换做别人,他早就不管了。
武昌距离襄阳有六百多里,一天五六十里路拉马车的马匹就已经受不了,必须要停下来休息休息才行。但邓岳为了赶时间,便在中途的驿站一直更换马匹,这样下来,一天走个百十里路不成问题。
对于邓岳这个军旅出身的人来说,一天百十里路自然不在话下,但是坐在马车里的高飞却受不了啦,马车里面颠簸的厉害,而且即便是官道,那条件也跟现代乡下道路差不多,一路上并非都是平坦的,还有许多坑坑洼洼的地段。这样一来,高飞的屁股就受不了啦。
遥想当初他和毛宝一起前往襄阳时,一路上游山玩水,慢慢悠悠的,没有一点着急的样子,累了就歇,饿了就吃,渴了就喝,自由自在的,那才叫享受。
可是如今高飞跟着毛宝,却遭了老鼻子的罪了。
终于,在傍晚的时候,高飞便冲外面驾车的邓岳喊道:“邓将军,能不能停下休息休息!”
邓岳道:“前面不远就是一个小镇,公子再坚持一会儿,我们到镇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