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卷有灵。
苏天越来越肯定这个想法。
黑暗之源看到这一幕，眸中不断划过幽暗的光华。
他眼睛，死死盯着苏天左手中的天魔神录，很忌惮。
直觉告诉他，这书卷，对他有大威胁。
但是，又能如何？
他可是神级强者，对方，只是一个人道蝼蚁，就算有如此大的凭借，又能挥出几成？
黑暗之源断定，苏天无法奈何自己。
“原来，这才是你的凭借。”他开口，望着苏天，目光幽幽，顿了顿，话锋一转，开口：“不过，你认为，这样就可以将我毁灭吗？若是你真的抱有这样的想法，不得不说，你真的太过可笑。”
黑暗之源在讥讽苏天，也在嘲弄他。
虽然怒火滔天，恨不能瞬间就将苏天毙掉。
但真到了这关头，他却是不急了。
他觉得，苏天不配死的那么快，他要让苏天在绝望中，挣扎着死去。
这样的死法，才配偿还他在自己身上犯下的罪过。
“你知道，我最佩服你的是什么吗？”苏天闻言，微微一笑，望着黑暗之源，开口。
黑暗之源闻言，微微一愣，下意识的开口：“什么？”
苏天嘴角的笑意，在一点一点敛去，他面容变得冷肃，目光更是凌厉到了极致：“我最佩服的，是你都快死了，还如此的自大和狂妄。”
轰！
黑暗之源闻言，身上腾起极为强大的气息。
他面容，在不断变化，时而愤怒，时而咬牙切齿，时而癫狂。
“蝼蚁，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你在对谁说话吗？你知道，你与我相比，就如那萤火与皓月吗？”
黑暗之源在咆哮。
他一连三问，声音在不断变大，最后滚滚如雷霆，在苏天识海空间中不断回荡。
他真的要疯了。
苏天，凭什么敢和他如此讲话？
苏天，凭什么敢如此讥讽他？
苏天，凭什么敢如此嘲弄他？
苏天，凭什么……
凭什么！
他凭什么！
一个人道的蝼蚁，他凭什么啊！
黑暗之源心下，在不断嘶吼，不断咆哮。
那股最开始就存在的气，在这一刻，度快到绝巅的蒸腾着。
“呼……”
随着这股气的蒸腾，黑暗之源，在大喘气。
他胸膛不断起伏，越来越剧烈，越来越快，如同被人拉扯的风箱。
他的理智，在被蚕食，处在了爆的边缘。
在他对面，苏天闻言，面容不曾有任何的变化。
他依旧一脸冷肃，望着黑暗之源，目光都不曾闪烁。
但是，这目光，让黑暗之源的理智，在飞的被蚕食。
因为，这目光，冰冷无情，漠视一切。
这是看死人的目光。
轰！
黑暗之源身上，强大的气息，在爆，炽盛的黑光，在不断弥漫。
所过之处，苏天的精神识海，在被侵蚀，变得黑暗，变得邪恶。
甚至，那些光华笼罩的地方，都在开裂。
“死，天上地下，没人能救你。”黑暗之源开口，声音冰冷到极致。
“你能杀谁？”苏天终于开口，目光凌厉，在冷喝。
这话语中，有一股冷意在弥漫。
这冷意中，又蕴含着压抑的怒火。
正如他之前所说，黑暗之源，并不配以那位前辈的面容出现，更不配主宰那位前辈的身躯。
他的存在，是亵渎，更是那位前辈的屈辱。
如今，苏天觉得，是时候将黑暗之源葬灭了。
时机，已经成熟。
他的计划，进行的极为顺利。
收网的时刻，到了。
“蝼蚁，今日，本尊不杀你，誓不为人。”黑暗之源回应苏天。
他愤怒到极致，眼中的光华，在剧烈跳动。
他竟是又被苏天羞辱和讥讽了。
“人？你能称之为人？呵呵……”苏天的话语，伴随着阵阵笑意，再次传荡过来。
“啊……”
怒吼声传荡而来。
轰！
苏天的精神识海，在大震荡，有诸多异象，在此刻浮现，皆是血染青天的可怕景象。
黑暗之源，爆了。
他的身躯，在这一刻，无限攀涨。
眨眼间，高达万米，身上黑气缭绕，如远古巨擘降临世间，黑暗的道则，在不断闪烁。
自身，更是带着隆隆杀伐音。
这杀伐音，带着精神魅惑，极为强烈，若是一不小心，就会被侵蚀，堕入黑暗。
“哞！”
这杀伐音出来的瞬间，苏天识海中，道音隆隆，在净化这杀伐音。
轰！
霎时间，杀伐音和道音在交锋，掀起了战斗的序幕。
轰！
然后，这高达万米的巨人，在迈步。
一动之间，识海震荡，有些地方，直接炸裂，哪怕是天魔神录的守护，也显得极为苍白。
因为，正如黑暗之源所说，苏天还太过弱小，无法挥出天魔神录亿万分之一的力量。
“本尊受够你这条该死的虫子了，现在，送你去轮回，若是有来世，希望你能谨记这教训。”黑暗之源开口，声音嗡隆，带着勃然杀机。
话音落，他什么手段都没有施展，只是一脚踩落。
他要踩死苏天，就像踩死一只虫子一般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