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呢,耳朵不好使么!”小护士见对方居然眼睛直勾勾的瞪着自己,而且很明显眼光的中心焦点是落在自己胸前的某两个位置上,原本只不过是想说两句而已,毕竟这里是特护病房,虽然不知道住的具体是什么人,不过肯定关系不一般。
训斥了一句,小护士还觉得不解气,直接上前将刘光明手里的烟头劈手躲了过去:“看你人模人样的,什么素质!”
小护士小嘴一嘟,生气的时候,都带着三分顽皮,刘光明被骂了一顿,想生气却生不出来。
小护士剜了刘光明一眼,这人怎么这么无耻,当即转身便走。
张星在旁边倒是不乐意了,主要是阮余农有点尴尬,毕竟是政协主席么,医院里偷抽烟本来就不是他这样身份的人可以做的,小护士虽然在抢白刘光明,但没素质这话,显然也将阮余农给包含了进去。
“小丫头,你说谁呢,知道这位是谁么!”张星喝道。
“爱谁谁,就是市长省长,也不能在医院抽烟,这是规矩,也是对你们负责!”小护士气鼓鼓的顶了回去。
张星气坏了,小丫头还敢顶嘴,当即道:“将你们领导叫来!”
“切,你谁啊你,凭什么命令我,有本事自己找去!”小护士来劲了,“看你狗仗义人势的模样,不是个秘书就是个司机吧,平时也就是看眼色行事,听人使唤的命,在这里乍呼什么呢,我再跟你强调一遍,这是医院,不是你们家的后花园!”
张星被顶得一张脸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咳,咳!”阮余农只好出来打圆场:“这位小同志,对不起啊,我们违反医院的规定,的确不应该,下回注意,下回注意!”
阮余农这么一说,小护士的脸色顿时好转了许多,冷笑着看了一眼张星:“看到了没,这才是领导说话的口气,学着点!”
然后一甩手出门去了。
张星被呛得没话说,阮余农跟刘光明却坐在里边,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护士挺有意思!很难得!”阮余农道,不过从他的表情上看出,赞扬之余,还有点落寞的感觉。
“是挺难得的,不过真要是被他们院领导知道了这事,小护士的饭碗恐怕都保不了了!”刘光明在后边注了一句,小护士明知道特护病房里住的不是一般的病人,还敢这么直言,很冒风险,在现在这个年代里,敢这样的人很少了,特别是官场之上,这是阮余农感叹的原因。
阮余农心里暗暗点头,对刘光明的好感又深了许多:“小刘啊,回到刚才的话题,照你这么分析,影城的秩序短时间里是无法扭转过来的!”
“这得怎么看了,用我的办法,不出俩月影城的秩序就会改观,但问题是我的办法只是权宜之计,影城的问题不在影城,而在整个玉昆,玉昆变不了,就算影城变了,用不了多久,还是会乱!”刘光明道。
阮余农明白刘光明的意思,影城混乱的原因在于涉黑势力的控制,而涉黑势力控制的不仅仅是影城,而是整个玉昆,一些涉及民生的领域都能够看到涉黑的影子,刘光明当然可以以黑打黑,以暴制暴,将影城的秩序重新改变,但就算改变了,影城实际上还是被涉黑势力控制着,区别不过是从姓卓变成的姓刘而已,在本质上不会有更大的转变。
“那就用你的办法试试!”阮余农道。
虽然知道阮余农可能会这么表态,但当真这么说了,刘光明还是感觉到一些意外:“阮主席,您这是个人的意思吧!”
阮余农哈哈笑了起来:“小刘啊,你挺聪明的么,好吧,这不是政协主席的话,只是一个普通朋友的意见,如何!”
想了想,又道:“黑格尔有句名言,存在即合理,这个合理指的不是合乎法理或者道理,更准确的说,是合乎事理,国家法治建设是个漫长而艰难的过程,在健全的法治社会建成之前,某些的出现虽然不条例法理却展本身的轨迹,这是必然的!这可以控制,但无法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