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春抬起手,两团破布从俘虏嘴巴里拽出……两个家伙立刻跪在地上哀声求饶……“大王饶命,爷爷饶命啊……”
小福子冷声说道:“说实话,胡说一个字……开膛破肚拿你们喂狗!”
“是,是是……”
“来的什么人?谁带头?去哪里做什么?”
“回爷爷,咱们是大青山老鸦岭白头领的手下,跟着元宝领的赤面虎吴驷去打桃山县的乡兵……那些乡兵,那些乡兵堵了官道不让流民进入大青山,大头领一点灯发了狠要把那些乡兵给宰了……”
“对对对,咱们也不想出来厮杀……可大头领逼得狠了,不得不出来转一圈!咱也不想杀人,只想着跟着混一圈顺手抢些东西回去……爷爷饶命,小的们都是迫不得已才做了贼、只想活下去而已。”
两个年纪最小的斥候面露不忍之色,小福子却冷冷一笑:“老鸦岭,你们是白麻子的手下吧?”
两个喽啰兵一愣,小福子接着说道:“据我所知,白麻子是个真正的下三滥腌臜货色……最喜欢糟蹋良家妇女,你们老鸦岭上面至少有二三十个妇人被你们关起来轮番糟蹋,加上绑票撕票……这几年被你们害死的无辜百姓怕不是有上百了?”
“啊?爷爷,爷爷饶命……饶命啊……”
两个喽啰兵不知道这白面青年为何对自家大青山的这些事了如指掌,一时间面色惨白不住地磕头求饶。
小福子指着自己两个有些心软的手下说道:“你们是郎君和李燕师父从河北路救回来的……那些贼人和官兵如何糟践自家家人的事都忘了不成?你们家谁没有娘亲姐妹被他们祸害了?这些贼人和鸟官兵是什么德行都忘了不成?”
两个少年傻呆呆的站在地上,一时间身体都颤抖起来……
小福子接着说道:“大青山贼人众多,这些年不知祸害了多少妇孺老弱,尤其是二头领白麻子……最喜欢糟蹋良家妇女!手下也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们两个,拿起刀!给那些被糟蹋死在老鸦岭的无辜女子们讨个公道!天道不公,我等当替天行道……这可是郎君当日带着我们许下的誓言!”
两个喽啰兵吓得立刻尿了裤子,刚要挣扎就被两个身强力壮的斥候按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个年轻的少年斥候拔出腰刀一步步走了过来,少年的眼珠子都开始发红……
两团破布再次塞进嘴巴,两个喽啰兵拼命挣扎起来……
两柄马刀刺出……深深扎进老鸦岭喽啰兵的胸膛,刀身一拧、鲜血顺着血槽喷溅出来流在了地上,两个喽啰兵眼珠暴突喘着粗气一点点软了下来,然后被几个斥候丢到了后堂的角落里。
小福子看了看四周的兄弟,低声说道:“一共七十四个贼人,宰了四个还有七十个!趁着他们还没发觉……咱们今天晚上再摸一处贼窝宰他几个贼人!放火烧了他们带的粮食器具……不许纠缠恋战更不许抛弃同伴,咱们南北两面一起动手,然后在东边的河道木桥那里聚集撤离。”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夜枭鸣叫,众人一下子紧张起来……这是哨兵发现有人接近的示警!
呼啦啦的,火把被熄灭……几支手弩被斥候架了起来守在门口,小福子则带着十几个斥候猫腰窜进破院子里面各个拔出兵刃准备厮杀,还有两个斥候翻墙去后院墙外准备探路撤离了。
月色下,一个斥候飞奔回来……一边跑一边兴奋的对破庙里面喊道:“队正,郎君……郎君回来了!”
小福子一愣,将信将疑的低声骂道:“小点声,什么郎君……别惊动了村里的贼人!”
嘴里不相信,小福子还是收起腰刀几步窜到门口……就听见一阵马蹄声响起,几匹战马嘴里绑着布条蹄子上还包着破布已经停在了破庙前面。
为首一人风尘仆仆却眼神明亮,身材不壮却瘦削挺拔、不是自家主人宋文还是哪个?
小福子高兴得几乎跳起来,立刻翻身拜倒在地……“哥哥!……斥候队正小福子拜见郎君……”
宋文身后的李二郎正摆弄着一支羽箭……“福子,有一套啊!要不是我穿了郎君带回来的铠甲,你的斥候就得把我放倒在山下面了!”
小福子嘿嘿笑道:“黑灯瞎火的,哨兵没认出李队正也是自然!对了,郎君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宋文翻身下马,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刚赶回来,就听说你带着所有斥候去拖延贼人脚程了,自是不放心你们。便干脆把二郎他们全都带了过来……大青山既然想立威,老子还没耐心跟他们扯皮呢!这好容易有这么好的机会单独干掉他们一批人马,怎能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