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儿解释道:“玉真郡主每日必赌,嗜赌成性,这可是多年的习惯了,哪是一日两日便能改得了的?若想真正让她戒赌,必须给她找些事做,让她转移了注意力才行!”
说到这里,张宝儿叹了口气道:“我讲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又说了杨珂与胭脂姑娘的故事,就是为了引起她的同情心,让她帮着去找胭脂姑娘,这也算是有事可做了!”
“可这与买胭脂水粉有什么关系?”李奴奴还是不解。』
“仅是找胭脂姑娘这一件事情,还不足以拴住她的心,所以我又给她找了第二件事情!”
“什么事情?”
“让她拜师学艺,学着做胭脂水粉!”张宝儿终于公布了答案。
“什么?让盈盈去学做胭脂水粉?”李奴奴吃了一惊:“这怎么能行呢?不行,绝对不行!”
听了李奴奴这话,张宝儿脸色变冷:“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若你横加干涉,那事我便不再管了!”
“你……”李奴奴不知说什么好了。
张宝儿面色依然冷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大唐除了皇亲国戚之外,便分为士农工商,你不就是觉得以郡主身份去学着做胭脂香粉,是件丢人的事情吗?”
李奴奴不说话了,显然张宝儿再次说破了她的心思,她的确就是这么想的。
“做胭脂香粉有什么不好,这是凭本事吃饭,比醉生梦死强的太多了。”张宝儿毫不留情道:“你自恃出身高贵,却瞧不起凭本事靠劳动养活自己的人,可你别忘了,我也是这些人当中的一个,你瞧不起我,我凭什么要帮你?若你觉得玉真郡主天天去赌坊烂赌,比学做胭脂香粉要体面,我无话可说!告辞了!”
张宝儿说完,丢下目瞪口呆的李奴奴,转身便走。
李奴奴急了,赶忙拉住张宝儿,口不择言道:“张公子,你别走,我不是这个意思!”
张宝儿停了下来,盯着李奴奴道:“不是这意思?那你说说,你是什么意思?”
李奴奴满面通红,支支吾吾好一会,才挤出了几个字:“张公子,我错了!”
见李奴奴如此模样,张宝儿心头一软,叹了口气道:“其实,这错也不在你,你的身世由不得你选择,你从小受的就这种观念的影响,有这种想法也是正常的!好了,这事不提了!”
李奴奴见张宝儿如此大度,心中很是感激,既然张宝儿不再提了,她当然不会再纠缠此事,便转移了话题问道:“张公子,你刚才讲的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是从哪里听来的,我怎的从没听说过?”
张宝儿心中暗自一笑:你肯定没听过,你若也听过了,岂不和我一样也成穿越人士了?
张宝儿正要瞎诌一番,却见李持盈向他们走来,刘伯跟在后面,手里拎着种类不同的大包小包。
张宝儿笑着问道:“买齐了?”
李持盈乖巧地点点头:“买齐了!”
李奴奴在一旁见了,心头不由纳闷,向来无法无天的李持盈,怎么在张宝儿面前,就像变了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