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云天正要说话,却见一名狱卒战战兢兢来到古云天近前,犹豫着不知该说什么好。』
都说刑部总捕头古云天的脾气不好,京兆府的狱卒们只是耳闻,这一次可是亲眼见识了。切不说京兆尹与典狱官对古云天接管对犯人的看管佯作不知,不闻不问。单是古云天对狱卒的指气颐使,便让他们吃尽了苦头。
古云天先是让狱卒们给张宝儿的牢房送来桌椅,这样无理的要求在京兆府大牢里可是从没有过的事情。
见没有人动弹,古云天径自冲到狱厅,揪住典狱官二话不说便狂了一顿耳光,只得典狱官面目全非以不停告饶,亲自将自己办公的桌椅送到了牢房,古云天这才作罢。
古云天的这副作派,让狱卒们不禁乍舌。
接着,古云天丢出一锭银子,让狱卒去购置酒菜。
只是因为比古云天规定的时间晚了半柱香,那倒霉的狱卒便被古云天饱以一顿老拳。
古云天杀一儆百,让狱卒们人人自危。
天暗了,古云天又吩咐狱卒上油灯。
这回狱卒不敢怠慢,以最快的度上了油灯,但还是没有逃脱被揍的厄运。
原因让人哭笑不得:只上了一盏灯。
按古云天的意思,至少要上四盏灯,他要和张宝儿秉烛夜谈。
这下可好,但凡古云天再有什么吩咐,狱卒都不愿来伺候了,可又不敢耽搁,无奈之下,只有抓阄来决定。
这次来的狱卒因手气不好,只得硬着头皮来见古云天。
“什么事?”古云天横了一眼狱卒,看得出来,他对狱卒的打扰很是不满。
狱卒心里一哆嗦,还没来得及说话,从他身后闪出一人。
古云天看了来人,心中不由苦笑:真是说什么就来什么,他们刚谈到武延秀,武延秀就出现在了面前。
古云天见武延秀身上佩着剑,不由心中生出警惕,毕竟他是安乐公主的夫婿,此事又涉及到安乐公主,莫非他是……
张宝儿笑着道:“古大哥,你不用担心,武大哥是不会有恶意的!”
说罢,张宝儿对武延秀道:“我早就知道,你肯定会来的,坐吧,正好有酒呢!”
武延秀缓缓坐在了古云天身旁,瞅着张宝儿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
张宝儿淡淡道:“武大哥,你还记得我们在曲江画舫那次喝酒吗?你说过,这天下事,若当回事便是事,若不当回事那就不是事,安乐公主的事情你从不过问,哪怕把天下人都得罪光了,你也无所谓,只要她喜欢便好!”
“我是说过这话!”武延秀承认道。
“我与安乐公主之事,肯定让你很为难!你喜欢安乐公主,只要她想做的,你都不会阻拦,哪怕把天下人都得罪光了,你也不会介意。可是,我是你的朋友,又是你的兄弟,你不可能见死不救,所以我猜测,你肯定会来。这样,你既可以保护我,又不用去阻止安乐公主做她要做的事!要不然,你也不会带着剑来,我猜的没错吧!”
武延秀不置可否,又问道:“宝儿,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听你说,不管我怎么做,都不妨碍我们做朋友,你依然认我这个大哥!这可是你的心理话?”
张宝儿反问道:“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