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已败露,你还不服诛吗?”张宝儿冷笑道。
乞丐狞笑道:“事主刘老爷都认栽了,你们两个算是哪根葱,居然在这里指手画脚?”
“谁说刘老爷认栽了,你且看看你身后是谁?”张宝儿笑道。
乞丐扭头看去,他的身后不是刘员外是谁。
刘员外嘴唇颤抖着:“你也太狠心了,为了我这份家业竟然害了我三个儿子的性命,你你你”
乞丐施然笑道:“刘老爷,你可不能瞎说,刘家的房契、田契都是你自愿给我的,这白纸黑字都是有你的签名画押的,就算打官司你也是必输无疑!”
“简直是一派胡言,据大唐律你所犯下的的是诈伪之罪,且又害了数条性命,若打起官司,你是必死无疑!”乞丐身后又传来一个声音。
乞丐扭头一看,这人他认识,正是曲城县令郑牧野。
乞丐转向张宝儿,一脸怨毒道:“没想到我丐阎王纵横江湖几十年,百密一疏竟然栽在一个小小的捕快手里!今天我认栽了,我要想走你们谁也拦不住我!不过,我想告诉你的是,我记住你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后会有期!”
说罢,在众人的目光中,乞丐犹如一只鸿雁飞身而去。
张宝儿身边的华叔早有准备,众人恍惚间,华叔的身影已经一掠而过。
只听到“啊?”了一声,乞丐像一只麻袋被重重地摔回了原地!
张宝儿朝着郑牧野道:“大人,此案属下已经告破!”
这一日,管仕奇不知怎的,竟然请众捕快去怡香楼吃饭了。酒足饭饱之后,也不知谁提议的,竟然要赌骰子。
捕快们平时进项不少,都好赌博却这一口。不过,他们赌的都不大,原因是他们的银子有限。
满屋子人,只有三个人没有参与,一个是罗林,一个是程贵,还有一个便是张宝儿。
罗林是捕快中的异类,他从不参与类似这样的活动,众人早已习以为常。
程贵是捕头,他不屑于与众捕快赌。
张宝儿则是有预谋而不去赌,他要等着程贵钻入自己与管仕奇早已设好的圈套。
“张捕快怎么不去玩玩?”程贵瞥了一眼张宝儿,随意问道。
“我不会玩这个!觉得没什么意思!”张宝儿撒起谎来面不改色。
“这有什么会不会的,押大押小而已,全凭运气!”程贵淡淡道。
“哦?”张宝儿笑着道:“看来程捕头对赌术很有研究吗?”
张宝儿说的没错,程贵在做捕快之前,吃喝嫖赌无所有能,尤其是赌术,在曲城还是小有名气的。做了捕快之后,他收敛了许多,做了捕头,就很少再赌过。因为程清泉曾经告诫过程贵,若发现他再赌,会打断他的腿,程贵可不敢违拗程清泉的话。
“哼!”程贵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管仕奇正在坐庄,他的手气似乎很好,声音比别人大的多。